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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真的彻底离开以后她脸色更黑,伸手就将身侧的汤婆子摔了出去。
破碎的瓷器在日光下像是一地收不回的真心,徐昭苏心潮起伏,不知想到什么,五指死死抓住膝上毛毯。
药童找了扫帚小心翼翼的打扫碎片,拼命降低存在感,很久,才听见女君出声:“去查查看,是出了什么事。
” 药童得令赶紧收拾干净跑路了,女君的心情阴郁的像是即将下雨的天,他仅仅是待在这里都觉得可怕,也不知道时时刻刻陪着陛下的国师是怎么熬过来的。
呸,时清薏那奸臣忍气吞声肯定有所图谋! 徐昭苏这一日心情都极端不好,送药的时候连砸了三次药碗劝到最后也还是一口没喝,熬到夜半三更的时候药童才匆匆回来,硬着头皮进殿。
顾忌着女君的眼,殿内灯火昏暗,只能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削瘦孤桀。
听见声音的人从阴影里转过眼,眸光沉沉,或许是夜里光没有那么刺眼,女君眼上没有覆盖薄纱,只是那么淡淡看过来,都带着一股子阴冷。
药童飞快低下头,告诉自己肯定是错觉,他刚刚竟然好像在陛下眼里看见了失望? “陛下,查出来了,是静萼师父下山来了。
” 榻上的人蓦地一怔,药童小心翼翼的答话:“时清薏现在还在明泽殿陪着静萼师父说话,可能……” “可能今日不会来了。
” 应着他声音落下的是女君抱着手中的汤婆子落地的脆响。
—— 四月里刚刚晴朗了没有两日就又开始落雨,一匹白马从宫外飞奔而来,沾染一春寒意径直停在了明泽殿前。
宫女太监们只隐隐听说过这位远在终南山的女道长是国师的师父却未曾真正见过,此刻只听见“吁”的一声,马蹄已经扬起溅起无数尘泥。
众人躲的躲闪的闪,好不容易有宫女强撑着过来企图给那一身湿衣的女子披上大氅,就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按住。
“静、静萼道长——” 道姑生的并不吓人,反而称得上一句好看,哪怕未施粉黛也能看出眉眼间的清隽秀丽,只是神色寡淡,带着无声的寒意。
“不必,”她径自取过大氅给自己披上,动作干净利落,“把踏雪带去好生喂养,让国师速来见我。
” 雷厉风行,可见一斑。
一刻钟后国师才姗姗来迟。
时清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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