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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和舌头,橡胶加上冰凉器械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宋晚晚能感觉到他很紧张,他的舌头都是僵着的,怕弄伤他,她也万分小心,下意识地抚慰他:“马上就好了,别紧张。
” 宋晚晚工作的时候自然是认真的,从她拿起钳子的那一刻起,身下这个人就不是徐铭座,而是一个患者了。
只不过他的这颗牙确实有点难搞,宋晚晚换了好几个钳子,又怕被徐铭座发现,都是不动声色地换,不敢露出半分觉得棘手的表情。
弄了十来分钟,徐铭座紧绷的意识渐渐溃散开来,他的视线从那台耀眼的手术灯移到宋晚晚脸上,蓝色口罩上的那双眼睛正专注地望着他的嘴里。
未免也靠得太近了吧,徐铭座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她的睫毛这么长,眼珠子黑漆漆的像一颗葡萄,眼周也很干净——她没有化妆。
张着嘴仰躺着被人这么近距离看牙齿挺古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生是宋晚晚的缘故,他格外不自在。
他想起自己上一次这么不自在,好像还是高考脱光了体检的时候。
他早上就喝了粥而已,应该没有口气,何况她戴了口罩应该闻不到,徐铭座脑子里乱乱的,思维也在不停发散,甚至都有些不受控制。
他的牙干净吧?这段时间好像抽烟有点凶,牙齿不黄吧?直接就被罗慧芸从床上绑过来了,衣服也没换,不过上次去找她拿护照那天晚上他好像也穿的家居服。
一声轻微的响声传进他脑子里,是什么东西分离的声音,然后他就看到宋晚晚用钳子从他嘴里夹出了那颗血淋淋的智齿。
“□□了。
”宋晚晚笑着对他说,她没让他看那颗东西,转身放到托盘上,“先别动,给你缝针止血。
” 虽然嘴里没什么感觉,但是徐铭座听到缝针两个字还是皱了皱眉。
宋晚晚给他缝好了伤口,又趁着他不注意,悄悄给上边那颗牙齿又扎了一针麻药,徐铭座上边的肉冷不丁被扎了一下,他下意识“唔”了一声。
“上面这颗我也顺便帮你拔了。
”宋晚晚说,“再坚持一下,不过上面这颗牙挺好拔的,不用缝针。
” 几乎是话音未落,徐铭座就听到嗒的一声,宋晚晚夹出那颗牙,笑着说:“你看,已经拔下来了。
” 她笑着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正紧盯着自己,四目相对,宋晚晚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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