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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着一个人让他倒霉,他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可也说不定,人要是倒霉,总会有霉头自动触上来。
费霓虽然担心自己的姐姐,但理智尚存,见无法说服自己父母,便以一种无可辩驳的语气说道:“我姐住的楼今年加固过,又是二楼,我想应该跟咱们一样已经到了楼下,她那儿还有一老人照顾不来呢,你去了反而给他们添乱。
您不是不放心我现在去吗?那天亮了我再去看。
就这么定了。
” 费霓的话在这个家里很有些分量,尤其是遇到事儿的时候,她的父母没再说别的。
费霓站在马路上,一颗心提着,惶惶然。
几个小时前,方穆扬还在水房里洗碗。
她带着父母跑出来的时候听到了瓷片碎掉的声音,大概是碗被晃到了地上,那声音很脆很刺耳。
混乱的时候,费霓的思维很清晰,就是要带着父母脱离危险,而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她的脑子却很乱。
在一片混乱中,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声音越来越近,她深呼吸去辨别这声音的音色,喊她名字的人声音已经哑了,但仔细听还是她熟悉的那一个,她意识到这是真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但因为确定了声音的主人安然无恙,又开始觉得丢脸,一条街避震的人都听见他在喊她的名字。
喊一下她的名字,就按几下车铃,车铃声又急又脆,与他沙哑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不允许被叫的人听不见。
即使觉得丢脸,也不妨碍费霓上前招手,大声喊:“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她真怕他再喊下去声带就坏掉了。
车铃终于不再响。
因为按车铃的人找到了他要找的姑娘。
费霓几乎有些讨厌方穆扬了。
她并不比路上的谁穿得更不得体,毕竟周围还有只批一件床单的人,但现在因为方穆扬,人们都看着她。
天还暗着,可方穆扬拿着一只手电筒,像给她打了一束追光,她毫无防备地成了舞台上的人。
比灯光更让她不自在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已经红了,死死地盯着她,把她钉在那里,好像最吝啬的人去买东西,立志找到一点瑕疵去讨价还价,唯恐有一点没注意到,方穆扬就这么看着她,确认她还是昨天见到的那一个。
费霓穿着无袖的裙子,里面没有穿胸围,刚才走路时皮肤和布料摩擦的疼痛这时找上门来。
其实早就疼了,但因为当时想别的也就忽略了,此时疼痛和羞臊一起涌上来。
此时各种情绪汇聚到一块,她忍不住催促方穆扬:“赶紧把手电筒关了。
” 方穆扬的手电筒打在费霓的脚上,“你的脚怎么了?” “你嗓子怎么这么哑?” 方穆扬说:“一会儿就好了。
” 费霓也很轻松地回答方穆扬的问题:“一点儿小伤,早就包扎好了。
” “真没事儿?” “骗你干嘛?” 他冲她笑,她也忍不住笑了。
他穿得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方穆扬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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