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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乱跳,深深低了头,哪里敢同他目光相对。
待得别寺众僧一一介绍过了,止观方丈这才引荐本寺僧众。
原来分站他左右的两个僧人,一个是少林寺监寺止嗔,一个是戒律院首座止痴。
般若院首座虚慈、菩提院首座虚悲、达摩堂首座虚喜、罗汉堂首座虚舍这“四虚神僧”则都站在左首,同别寺僧侣同列。
钟蕴秀心道:“韩夫人曾说少林寺止字辈、虚字辈一直明争暗斗,想不到竟闹到了如此泾渭分明的地步。
”心中暗暗盘算。
止观介绍完众僧,声音放得低沉了些,道:“各位师兄都是享誉中土的高僧大德,佛法渊深,妙悟明辨,各在一方普济世人。
此次我少林寺冒昧将各位一起邀到嵩山,召开这个无遮大会,乃是有个缘故。
”长安净影寺弘传大师为人最是洒脱随意,同止观又是相交多年,当下接口道:“昔日大唐玄奘法师西游取经,受戒日王之请,在天竺国召开‘无遮大会’,广邀天竺高僧,阐述大乘佛法精义,互相辩难发明,乃是我佛门一大盛事。
今日止观师兄也开这个“无遮大会”,莫非是得了什么稀有的经典么?” 止观道:“不错。
所谓无遮大会的无遮二字,那是无所遮拦,畅所欲言之意。
在座各位师兄,虽都是佛门弟子,但分属不同宗派,好像本寺乃是禅宗,清凉寺真如大师乃是天台宗,大相国寺德虔大师乃是律宗……然而门户虽别,佛法无二。
眼下确是有一本的奇书,亟需我等抛开门户之见,共同参研。
只是得了这本书的,却不是本寺,而是武夷山普化寺的龙树大师。
” 钟蕴秀心中突突乱跳,忖道:“听止观方丈所言,这无遮大会纯系研讨佛学。
但据韩夫人的意思,龙树和尚此来分明与金兀术有关,不知有何诡计。
”只见龙树出列立在大殿正中,双手合十,低声道:“此书是老衲去岁五月间无意中得来,参研了半年,颇有费解之处,是以传书少林寺诸位师兄请教。
但此书中所载佛学,实在太过渊深,即以止观师兄这等禅宗大德也不能尽解,只好邀请诸位师兄一起参详。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封皮向外,托在手中。
众僧人人内力精湛,目力可以及远,这时一起凝神望去,只见那册子微微破烂,纸质已然泛黄,封皮颜色沉暗,上以朱砂书着“唯识论”三个小篆。
众僧本来满怀好奇,一见之下,登时大失所望。
真如大师首先摇头道:“大唐玄奘大师所著的《唯识论》虽然是大乘佛法精义,但早已雕版刊行于世,敝寺之中,便藏有十余本。
龙树师兄和止观师兄都是当代大德,怎地连……”他是佛门高僧,不愿口出轻侮之言,当下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但满脸不以为然之色,其意显然是觉得止观和龙树未免太过大惊小怪了。
止观微笑道:“当日我在信中听龙树师兄提起此事,也是同真如师兄一般的想法。
只怕真如师兄读了这本《唯识论》后,便不会做如是想了。
”龙树道:“正是,请真如大师过目。
”说着走向前去,将那本《唯识论》捧到真如大师面前。
真如双手接过,随手翻阅,初时脸上仍是不以为然之色,越翻将下去,脸色便越是郑重,翻得也是越来越慢。
渐渐口唇喃喃而动,似在默读,只片刻之间,已是神游物外,心思不属。
众僧见到真如大师神情,均知这本《唯识论》必有蹊跷之处。
但众僧人人修为甚深,心中再是好奇,也不肯出言催促。
钟蕴秀却渐渐不耐起来,忍不住轻声咳嗽,真如大师听到她咳嗽声,登时醒觉,满脸恋恋不舍,终于以极大毅力合上书册,微一犹豫,将书册递与身畔的弘传大师。
弘传伸手接过,却不翻开,笑道:“真如师兄既看过了,便当众说说罢,这本书究竟有何奇特之处?”真如摇头道:“说不得,说不得。
弘传师兄一看便知。
” 弘传笑道:“是么?”随手翻开,一页页翻阅下去,才看到第二页,笑容立敛。
过不多时,脸上神色便同真如大师适才一模一样,也是足足看了一炷香工夫,这才将书册递与身畔的德虔大师。
如此众僧一一传阅,殿上共有十余名高僧,除少林诸僧与龙树先已看过,其余诸僧人人都是看得欲罢不能。
只过了一个多时辰,众僧方才看完。
龙树从最后一个看书的天海大师手中接过书册,却不收回怀中,而是恭恭敬敬放在佛前香案上,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回原座。
止观念了一声佛,低声道:“各位师兄都已看过这本书了,不知有何高见?”真如大师沉吟已久,这时方抬头道:“确是玄奘法师真迹,绝非好事者伪造。
”止观道:“真如师兄确能认定?”语气中竟是急不可耐。
真如道:“决计不会错。
敝寺之中,有玄奘大师手书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珍藏,玄奘大师的手迹,老衲决不会认错。
” 洛阳白马寺昙因大师一直默默无言,这时突然插口道:“若这本《唯识论》当真是玄奘大师手迹,那么我辈数十年来见到的雕版刊行《唯识论》岂不是全然错了?”弘传点头道:“也不能说全然错了。
但《唯识论》渊深精奥,纵有一字之差,也已同玄奘大师的本意谬以千里。
何况这本《唯识论》真迹中的字句,老衲细细数过,共比世间流传的雕版《唯识论》多了三十七句,一百五十四个字。
而原有字句不同之处,更是数不胜数。
唉,谬种误传,贻害无穷。
”说着大摇其头。
他自三十岁后,便一直精研《唯识论》,这时闻知自己耗尽毕生心血钻研的佛法典籍竟是错漏无数,不免又是心痛,又是怅然。
止观道:“雕版印刷之术,直至本朝方有,此前都是手抄,若说传抄有误,那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教后人数百年来不能得闻玄奘大师本意,未免太过可惜了。
” 众僧感慨了一阵子,随即七嘴八舌,将原版《唯识论》与雕版一句句比较参详,诠释其中妙法精义,间或意见不合,便即互相争执辩难,所言尽是佛法。
钟蕴秀听得莫名其妙,越听越是不耐,心道:“韩夫人明明说龙树和尚受了金兀术之命,要借无遮大会为金人张目。
怎么这些和尚竟当真研讨起佛法来了?”料想龙树必有什么阴谋诡计,只得打叠精神,假装凝神倾听,每当精妙之处,也随众欢喜赞叹,其实却是全然不知所云。
过了约摸两个时辰,时已近午。
龙树满脸欢喜之色,说道:“果然是集思广益胜于闭门造车,老衲钻研半年,一无所得。
眼下半日工夫,便已参详出这许多。
当真是多谢各位师兄了。
”说着站起身来,合十行礼。
众僧一起还礼,都道龙树使这等佛门至宝重现人间,实是功德无量。
龙树谦逊了几句,忽道:“这本《唯识论》真迹重见天日,老衲自然同各位师兄一般的欢喜之极。
只是想到尚有不知多少典籍湮没世间,沦于伧夫之手,却令老衲夙夜不安,寝食俱废。
” 钟蕴秀本已昏昏欲睡,听他此言,精神登时一振,心道:“正题要来了,他这是在挑起众人的话头。
”果然弘传大师接口道:“龙树师兄言重了。
世间万物都讲一个缘法,便如这本《唯识论》真迹,湮没数百年,但既与师兄有缘,便终于重见天日。
其余湮没的经典,未始不会有一日得遇有缘人。
” 龙树黯然道:“弘传师兄言之有理,只是我辈佛门弟子,明知典籍湮没,更明知湮没何处,却偏偏无缘使其重见天日。
那正是七苦之中的‘求不得’之苦。
怎不叫人夙夜兴叹,辗转反侧。
”众僧吃了一惊,真如道:“龙树师兄当真知晓其余典籍的下落?不如说出来大伙儿商议,说不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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