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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病吗?怎还能微服私访?!又怎么会叫自己这个“死人”,给碰上了! 皇帝玩味道:“嗯?这人……看着颇为眼熟啊?” 这话在程如一头顶响起,宛如高高举起的断头刀。
皇帝又催促道:“你,抬起头来?” 程如一抬手擦了把汗,实则抹了把土,将眼眯得细细,仰起头来,脸上堆满了笑道—— “俺叫陈……陈陈陈大!家乡闹闹闹了灾,来来来来京城找……找个活计,现在、现在是这半条街的跑腿闲……闲汉,这位,好心的官人,你要啥子,二姐手擀面、张大婶酱鸭脖,还是这个香饮子……” “俺,俺都能送……” 皇帝常服出宫,暗红织锦的衣裳仍不掩贵气,墨玉盘龙簪束发,胡须也理得干净,显得面皮浅白。
他本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如此,倒比素日看着年轻俊郎了不少,且笑意玩味,全然不是程如一印象里那副,无精打采,随时要传太医的模样。
皇帝打量着眼前的“跑腿闲汉”,又瞥向身侧“随从”。
那“随从”更年轻些,白净又无胡须。
程如一早猜出了这位“随从”的身份,不正是皇帝身侧寸步不离的何宫监? 何宫监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皇帝便皱眉对程如一道:“不对,朕……这,方才见你,并非如此神态,倒像在哪里见过,你,站起身来。
” 程如一想跑。
但细想,皇帝出巡,四下定然高手如云,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只怕是灰头土脸更不体面罢了…… 程如一心一横,起身来脖子故意前伸,又弓着背道:“这、这、这位官人,小、小人刚刚刚扑了一跤,不太、不太好、好看……” 皇帝捏着下巴打量,神色质疑:“观你方才明明气质出众,怎的这会儿便弯腰弓背了?” 程如一心想:这是什么低劣的说词……? 皇帝拍着程如一肩膀,笃定道:“看你这身衣裳,也不像是做粗活的,容易弄脏,也没扎绑腿……小兄弟啊,说谎可不好。
” 冷汗顺着程如一额角滚了下来,又心道皇帝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他不是个傻……是个不问世事的大闲人吗? 皇帝面色一沉,道:“不对,不对啊。
左右,把此人拿下,送去大理寺细细查问。
” 程如一咬牙道:“冤……” “枉”字还没出口,后颈一麻,眼前只一黑,被人拍晕了过去。
何宫监道:“陛……公子啊,您明明认出了,为何还要将人送去大理寺啊?” 皇帝面上增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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