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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给徐诚透点风声,过后调徐诚来他身边帮他。
李家卖盐,对他家是有影响的。
再一点,接管难民的事,破坏了李家的计划,两家已然结仇。
徐诚不在意这点仇,两家本就不对付,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就高兴江家有了手艺,这下可稳当了,不用刀口舔血的挣钱了。
“难怪,我就说你去了农庄,怎么不见回来。
” 有些心里话,只好对朋友说。
亲人不行,夫君也不行。
江知与骂了好些族亲,“烦人得很,我爹那天也发了脾气。
” 徐诚比他耿直,连着一顿骂,江知与听着心里就爽快。
“什么玩意儿?要不是伯父挣下这份家业,他们还守着两亩薄田过日子呢!现在来你们面前摆谱,有种把田契还给你!带他们挣钱,还一个个的飘起来了,那是刁难你吗?他们连伯父的面子都下了!” “建个祠堂祭祖,还真把他们牛坏了!没见他们给族里贡献一亩三分地,那些祖田祭田不都是伯父买下的?都不要脸啦!” 既是骂人,该骂的一起骂了。
徐诚骂李家:“什么狗屎,长你一辈,还在饭桌上为难你,男人没本事当老大,她不嫌丢人,还好意思满城下帖子,呸!” “你才成亲多久,当众叫个唱的给你夫婿送瓜子,李家安的什么心?要我说,柳家院的也没向着你,送瓜子的时候怎么不提醒一下?闹得满城笑话!” 江知与不太会骂人,听得想给他鼓掌。
笑吟吟听一阵,他越听越不对。
随着他神情变化,徐诚也逐渐安静下来。
“怎么了?” 江知与皱眉:“有点不对劲。
” 徐诚闭上嘴巴,让他去想哪里不对劲。
自五月收到京都来信后,家里就在连轴转。
忙到今天,江知与都是偷闲过来见见好友,一直没空闲细细梳理。
听徐诚把事儿串起来骂,他察觉到了异样。
三叔毫无预兆的对他家下手,不顾后果; 族亲从前欺负他,都会避开父亲。
现在父亲还没倒下呢,他们就当众给难堪。
李家挑衅,柳家院的香姐儿顶缸领罚,他未动怒的主要原因是,谢星珩的态度鲜明。
若是谢星珩提早知道瓜子的含义,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李家应该没有想过能成事。
那天最怪的不是香姐儿送瓜子,是酒宴座次安排。
李家要刁难他,又怎会把向着他的人安排在他周边坐着? 他们结盟了? 因为接管难民的事? 江知与眉头紧锁。
酒宴同一天,常知县去的农庄。
堂哥给他回信了,其他商户合计捐款一万一千两。
不是小数目,可十几家合伙,不至于让他家成为众矢之的啊? 三叔发难,是京都出了事? 李家紧跟着就巴结上了“北方官爷”,这位官爷,会是三叔的对头吗? 这么一想,江知与有了四面受敌的感觉。
不是一路的,又恰好凑到了一处。
他思索的时间太长,徐诚忍不住担忧,“你待会儿跟你夫君说说,让他帮你想?” 徐诚想法简单,贵人府上都会养幕僚。
幕僚就是读过书的聪明人,他们有现成的读书人问。
以他几次接触而言,谢星珩是顶顶聪明的人了。
江知与摇头:“不行,他们要考试了。
” 他一并把堂哥排除出去。
堂哥太久没看书,小谢最近才有了读书热情。
江知与拳头握紧,过了会儿松开,长舒一口气。
至少赈灾这件事,满城皆知。
他还有时间周旋打点。
农庄一定不能出事,要漂亮圆满的交接。
宁可拿大把的银子补缺口,也不能出一丝一毫的乱子。
徐诚把他拉住,强硬劝道:“我看你脸色,好像摊上大事了。
你别憋心里藏着,家都没了,还考什么试?” 江知与忧心的就是这个。
商户家的锦绣富贵都是水面浮冰,见不得光,也受不住力。
可他跟谢星珩成亲时日尚浅,先是三叔那头刁难,再是对外结仇,事情一件件的赶着来,他怕惹人厌烦。
他最怕原本很亲近的人,突然对他发火。
徐诚和他有着默契,帮他利索下决定。
“靠得住的男人不会因为你两句话,就耽误考试了。
” 江知与记下了,事情说起来,却是谢星珩先问的。
中午回大哥大嫂家吃饭,江知与向来能藏事,各处都周到,偏在谢星珩眼里像个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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