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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脸色一沉:“胡说什么。
” “没有胡说,”池年嘴硬地抿了抿唇,“再说,你要是觉得亏了,大不了让你再亲回去!” 她说着,仰头凑到他跟前,翘着唇。
祁深的瞳仁沉了沉,也许是感冒好了的缘故,她的唇是饱满的淡粉色,身上带着细腻的甜香。
那晚柔软暖甜的触感莫名涌起,那股奇异的感觉又来了。
一旁的电梯突然响了一声,宋朗走了出来:“我说,拿个文件而已,用得着这么长……”时间。
最后俩字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宋朗看着眼前的局势,识时务地说:“你们继续。
”说完,转身重新进了电梯。
祁深回过神来,紧绷的神色勉强松了些,叹了口气:“池年,那晚只是意外而已。
” 意外。
池年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既然是意外,你还要躲我?”她抿着唇,情绪也低迷了下来,“祁深,我们的关系,你忘了,我不怪你。
可你不能……” 她只觉得心里有点儿酸,低下头没再看他,声音很低:“……你不能总是欺负我。
” 祁深怔了怔,看着她微垂的头,头顶高高扎起的丸子头仿佛也失落地垂了垂。
好像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神采飞扬的小兔子耳朵耷拉下来,惹得他心里也有些烦躁。
池年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蔫蔫的狼狈模样,又抬起头,直直朝祁深走了两步。
二人的距离只差几寸。
祁深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愣了愣。
池年对他眯着眼睛笑了笑,而后抬腿用力踩向他的脚,漆亮的皮靴留下一个明显的脚印,她“哼”了一声,趁着祁深还没反应过来,迅速转身离开。
祁深反应过来时,电梯门已经快要关上了,只留下一条缝,池年鼓着眼睛侧过头没看他。
他的脸色黑了黑,果然是……小撒谎精,又一次差点被她骗了。
…… 池年回到家后,喝了一大杯水才勉强将心里的酸涩与愤愤压了下去。
光着脚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她忍不住用力跺了跺地面。
祁深估计更生气了吧。
一定又紧抿着唇,默默散放着冷气。
池年抬头,看向景观墙上的拼图,心里更来气了,直接走上前,将上次没来得及拆的腹肌和胸肌一齐拆了下来,拼图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连带着周围的拼图也被牵连,脱落了不少。
池年有些着急,捡起拼图匆忙要补救,手机却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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