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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正人君子。
似乎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盛牧辞慢悠悠地笑说:“等你睡了我就走。
” “真的会走吗?”宋黎很怀疑。
他佯作认真思考后回答:“能把持住的话。
” 宋黎嗔着追问:“那你把持得住吗?” 她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肯定居心叵测。
盛牧辞故意为难起来:“难说。
” 宋黎羞恼,用绵软的拖鞋踢他了一下。
女孩子的脸皮真的很薄,逗两句就红得一塌糊涂。
盛牧辞笑了,手落到她发上,轻轻一拍:“别怕啊,都在我这儿这么久了,你不还是好好的?” 又开始鬼话连篇了。
可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宋黎随便就能被他三言两语迷惑住,他这么一说,她下意识就动容了,想想确实也无可厚非。
犹豫着,毯子脱在床头柜,宋黎躺到被窝里,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风,身边还有那只他赢来的熊。
吊灯被关掉,留下一盏小夜灯。
盛牧辞往地毯一坐,曲着一条腿,人栽歪在床沿。
十四下巴压到他放平的腿上,挨着他。
宋黎忍不住,胳膊探向床头柜,扯落毯子塞进他怀中,又无事发生般,迅速窝回被子里。
看一眼怀里多出的东西,盛牧辞偏过脸,见她侧躺着,只露着一双眼,半明不暗的橘光里,她清亮的瞳仁浮光掠影,映着他。
“这是做什么?” 他似乎是明知故问,宋黎踌躇,声音低低地说:“坐地上……不冷吗?” 盛牧辞噙起笑:“手。
” “干嘛……” “给我。
” 稀里糊涂地,宋黎一只手慢吞吞往被窝外伸,不过只露出一点手指头尖儿,就不动了。
盛牧辞怔愣后笑出一声,指尖顺着她的指尖,摸进去,握住了被下她的手。
在那短瞬的安静里,宋黎察觉到,自己脸颊的热度就没散下去过。
“冷吗?”盛牧辞笑,反问她刚刚的问题。
宋黎没了声,摇摇头。
他的手特别暖和,是男人才有的那种炽热,倒是她有些凉了。
房间里前所未有的静。
宋黎在等他把手收回去,过了半晌,都没见他再有动静。
他怎么这样……手握着,就不松了。
今夜可真不像是冬季,热得很。
那晚,他的体温烫得她晕晕乎乎,宋黎心里头很想说,要不然你躺上来吧,坐地上像什么样子……但这话有些难以开口,磨蹭着磨蹭着,她就不小心睡过去了,没再失眠。
翌日醒来,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他还真是等她睡着就走了。
近期盛牧辞一直在处理希达制售假劣药的事,宋黎以为,他一如既往已经出门在外。
刷牙洗脸后,她素着一张脸,梳着头发走出阳台,却意外在楼下庭院里看见了他。
盛牧辞开着腿坐在一张藤木椅里,腰下弯着,手肘撑在双膝。
刚负重跑完二十公里,他喘气深且重,短发都被额头的汗浸湿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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