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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绝由衷感叹。
李重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听李绝又自言自语般地:“不过,也说不定……” “什么?”小信王不懂这话的意思。
李绝笑道:“没什么,我随口说说。
” 这日李绝回到寝宫,却见有两个小箱子放在桌上,零零散散的东西摆了一桌子,扫过去,好像并没有什么珍贵物件。
星河没叫宫女动手,自个儿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扫上头的灰。
李绝看的稀奇:“这是在做什么?” 星河把鸡毛掸子放下,从桌上拿起一本边角卷翘的书:“我今儿才想起来,之前进宫的时候搬了的这两只箱子。
你瞧瞧这是什么?” 李绝接过来一看,惊喜交加,哑然失笑:“原来,姐姐还留着这个?” 在他手上的,赫然正是当初在驿马县,他教星河识字的那本《千字文》。
星河笑道:“何止呢。
”把箱子旁边一小袋东西拿过来:“猜猜看这是什么?” 李绝哪里会晓得,接了过来稍微掂量:“怎么像是银子?” 星河笑看他一眼,打开口袋,把里头的东西倒在手上。
那是有点发黑了的银锭子,在纤纤的素手上格外醒目。
李绝猛然一震:“这是、当初我……” 星河看着手中的银子:“是啊,是你当初……跟惠王殿下要的那二十两银子。
还有……” 又从旁边的那本《声律启蒙》中翻出了一张微微泛黄的纸:“这个,是你当年让霄哥哥转交给我的地契。
” 当时她打算要离开京城的时候,这些,可都是不能丢掉的、重之又重之物。
星河感喟,把这些放下,又将旁边的一件颜色发旧了的夹袄拿了起来。
李绝即刻道:“这是当年姐姐借给我穿过的……” “还好你记得,”星河笑道:“算是有良心。
” 李绝挑眉:“这怎么能忘了呢……” 有着她身上馨香的袄子,曾被他爱不舍手地拥在怀中,轻嗅那香气,试着亲一口,纠缠揉搓的,像是就抱着一个人。
星河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却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自顾自又指着另外的说道:“这两件,是祖母给我做的,我一直没舍得穿。
” 这些东西,都是星河的宝贝。
之前从侯府去国公府,也珍而重之地收藏在一个小木箱子里,谁都不能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绝世至宝呢。
李绝眼中的笑都带着甜意:“你没开一开我的箱子?” “你的?” 李绝道:“只许姐姐有珍藏的宝贝,不许我也有压箱底的么?” 不过话虽如此说,李绝却并没有真的拿出什么宝贝来给星河过目。
他有两样东西最不能舍弃,第一,是星河在驿马县给他亲手做的那件夹棉的道袍,当年,在盛州熬过两年,那件道袍几乎都给他穿的褴褛破损了。
加上跟随他“身经百战”的,道袍上有被刀刃划过的撕裂,也有给箭簇射中的惨烈,棉絮有飞漏出来的,也有被血染红的。
当初在军中跟李绝亲近的那些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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