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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的恶念被放出,司殷远的眼神逐渐偏执,感受到手下柔软的触感忍不住又收紧了点力度,在白皙脆弱的脖颈上留下了红痕。
他自嘲的想,看见了这样的他,哪怕是天真的孩童都会害怕,季酒也不会例外,他会将他当成一个恶魔而后远离他。
他本身就是疯子,只不过批了太久的人皮,所以才会在末世后拥有“生机-夺取”这种恐怖的异能,让无数的人敬仰的同时又让无数人恐惧... 还不等情绪酝酿,司殷远眼中的疯意猛的被打断,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哼哼唧唧主动贴过来的季酒。
想象中的害怕哭泣都没有出现,被按住最危险地方的季酒就像没有发现他眼中翻滚的阴翳与暴戾,如同无害又柔软的小动物朝他方向蹭了蹭,两个人原本就只剩下一拳的距离直接贴在了一起。
季酒的眼眸是纯粹的黑,被凶了以后变得水润润的十分通透,他乖乖的仰起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吃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不能理解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让男人不要生气。
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兽在第一时间就想跑到信赖的人怀里,懵懵懂懂的散发出需要安抚的信号。
司殷远内心焦躁的恶兽瞬间被安抚,面对这样的季酒,他怎么也无法说出一句重话。
如果伟大的司首席这时候能在平时多注意一些猎人之间的八卦,就会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在他们口中是:被钓得死死的。
他将手挪到了季酒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你偷吃什么了?” 季酒掰着手指数了数:“吃了很多紫色的花花。
” 司殷远声音低沉诱惑:“这花是不是喉部颜色淡,而且还有点淡紫色的纹路?” 季酒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他往司殷远怀里又钻了钻,闷闷的应了一声。
一米七五的个头加上纤细的体型能够完全刚好被司殷远裹住。
还真的是来自“荒地”的紫花地丁。
不过看季酒这个样子就知道又是贪嘴偷吃,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那是畸变物就傻乎乎吃掉了,而自己刚刚却因为这件事生气,差点伤到无辜的季酒,全是那个将紫花地丁带入基地的人的错。
司殷远内心在想将人抓出来后如何教训,表面上依旧很温柔:“是在哪里吃的,谁给的吗?” 季酒怯怯抬头:“你不要生气哦。
” 得到男人耐心的点头应允和安抚的摸摸头后才摇头晃脑道:“是教会,我去了教会里看到的,一个黑袍人带给那个教主的,还说要混到给民众的免费饼里面。
” 司殷远脸色沉下来几分:“黑袍子?你见到血教的人了?” “血教?”季酒玩起了司殷远睡衣上的扣子,“那是什么?” 他对此毫无所知也丝毫不在意,语气淡得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司殷远忍不住扬了嘴角,所有的怀疑在顷刻间消失不见,至少在这一刻他从季酒澄澈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并没有撒谎。
狐眼将报告拿给他的瞬间,那些未尽之语都是在替他怀疑季酒是血教的人,而他不得不承认,在闻到季酒身上紫花地丁香味的瞬间他也陷入了怀疑,所以才会为此感到愤怒,感到被背叛的愤怒。
血教是末世的另类,是被排除出人类的一群半人半畸变物生物,披着黑袍永远让人看不清脸。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只知道他们信奉的是人类淘汰论,认为所有人类都应该被淘汰在末世而畸变物才是真正适合地球的生物。
这种极端的想法使他们对曾经的同胞挥刀,只要在基地外遇到人类就会发动攻击,他们会用将死之人的鲜血恶意的在地上写下两个大字:淘汰。
血教便是因此而得名,有些猎人外出根本不是死于畸变物,而是葬命在血教手上,甚至前期还有一些较小的基地会被血教控制,被迫打开基地大门最后被畸变物侵占,最后无人辛免。
这叫司殷远如何不恨,剿灭血教也一直被公会列为S级的任务,但他们好像拥有某种可以逃过所有追踪的异能,至今没有人能追踪到他们的踪迹,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在满是畸变物的世界里居无定所生存下来的。
司殷远知道教会在通过某种不正当手段在吸纳信众,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胆大包天到给幸存者食用畸变物,甚至和疑是血教的人有染。
血教的事情还不能有定论,虽然黑袍是他们的标志,却不能代表一定就是他们,紫花地丁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如果他们真的和血教的人有来往,无论到时候会背负多少骂名他都要将教会取缔,将教主和心腹全都杀掉。
他眼神冷了冷,对季酒时还是下意识柔和了口吻,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这件事的细节。
除了隐藏自己是如何变成小草本体溜进去的,其他事情季酒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他调皮的将司殷远的扣子解开一大半,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肌。
司殷远还在思索,没注意到自己被一颗流氓小草占了便宜。
于是季酒偷偷摸摸的又往下玩起解扣子的游戏。
司殷远:“你将紫花地丁都吃了?” 季酒无辜点头:“嗯...还偷吃了亿点他们的贡品。
” 司殷远没注意到一和亿的区别,继续沉思。
如果紫花地丁全被吃了,那他们就没有证据指控教会。
季酒问:“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如果不是你吃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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