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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县城,车程三个小时。
“就一定要罗叔叔安排工作吗?你们自己找不可以吗?” “我们又没文化,又没门路……” 夏漓不说什么了。
她用着父母辛苦挣来的钱,没什么资格置喙他们的工作。
当下,她更想讨论的是:“……您跟我爸,就这样吗?” 姜虹看她,“就这样是什么意思?” “您没想过跟他离婚?” 姜虹愣了下。
她这表情显然说明,她一秒钟都没考虑过这事儿。
夏漓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从姜虹对她愧疚的态度,可以看出,姜虹明显是将这件事,视为夫妻两人共同的“劫难”,而非夏建阳单方面的不负责任。
“他做出这种事背叛你,你一点都不生气?” 姜虹嗫嚅:“你爸他……他毕竟跟那女的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就Q.Q上聊得过火了,我骂过他了,他也说是一时糊涂,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他平常也没别的毛病,也挺知冷知热的,不像其他男的不顾家,喝酒赌博打人……再说,我们离婚了漓漓你怎么办啊……” 夏漓打断姜虹:“……你们是夫妻,我只是做子女的。
如果您要原谅他,我没什么资格说什么。
但如果说不离婚是为了我,我不想认。
我马上就去读大学了,不会一直留在楚城,你们离不离婚对我没区别。
如果是担心钱的问题,离了婚他也得付抚养费,而且我还可以申请助学贷款,还可以自己打工……” 姜虹最冠冕堂皇的幌子被戳破了,一时间有些难堪,眼眶都红了。
夏漓觉得自己是不是理智得有些残忍。
如果这事儿刚发生,她做不到这么冷静,这是这一周多来,她反复思考后的反应。
“随便你吧。
”夏漓最终说道,“您过得了自己心里那关就行。
” 但在她这儿,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信任和依赖夏建阳了。
以前,父母是她心目中渺小的一尊神明,她愿意以优秀、乖巧加以供奉。
现在,她很清楚,以后她做任何事的动机都只会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的梦想、野心、虚荣与妄想。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
对最后那一点精神脐带已然再无留恋。
姜虹离开了房间。
夏漓侧身躺下,关掉了台灯,黑暗里她抬手揉了揉眼,揉出一点水雾。
/ 今年果真是个寒冬。
圣诞节那天是周五,但紧随其后的周末并不放假,月考安排在了下个周一,考完之后,月假会跟元旦假期一起放。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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