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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飞身后,窗台推拉门被缓缓合上,这廊下便成了一个不封闭的独立大阳台。
武梁明白,做为邓隐宸的“私事”,她是不能现在就走了。
她默默转身,看向邓隐宸。
而众人退后,邓隐宸脸上的调笑之色也褪了个干净,他冷然坐着,一脸的寒意,也咄咄瞧着武梁。
在庄子上遇到邓隐宸的时候,他话少,不大理会人,摆的是孤标冷傲的范儿。
可能是被那一身貂裘华服的绒绒毛毛给柔化了,高贵是高贵,但他整个人并没有到让人惧怕的程度。
后来莱茵寺里见面,他登高远望,心情似是不错,还微笑甚至大笑来着,让他的人更是平添了此许和煦之态。
但是眼前的样子,只让人觉得从前的印象都作数不得。
他人冷脸冷,尤其是眼神,冷得让人只把这阳春三月误成是数九寒冬。
并且那冷意,似乎正是针对她。
短暂对视,武梁有些微的惊慌。
什么意思?之前似乎没有怎么得罪他啊。
难道刚才她自以为是说的几句话犯了他大忌讳? 那他不承认有救过她不就完了,说她认错人也好,脸皮厚别有用心也好,不认帐破了她的谎言不就完了?偏他调笑着认下,然后现在呢,这是要现场清算? 武梁心里暗暗后悔。
真是作死啊,这位位高权重,不是自己能影响得了把持得住的人,怎么能鬼迷心窍以为他能让咱沾光借势呢?这么冒冒失失凑上来,如今骑虎难下,到底如何是好呢? 她一边寻思着,一边踱步过去栏杆边,靠在栏杆上往下看。
二楼到一楼,似乎也不算高嘛。
说话起高了调,下面人都听得到,万一有什么冲突她大声呼喊,程家那俩护卫会不畏强权过来救她吧? 邓隐宸看她四处打量,面上有了慌张的神色,这才冷冷开腔道:“说笑?你把本公子的话当成说笑?” 那么多人瞧着,是她自己找上来的。
就算是那程二来了,也怪不得他邓隐宸半分。
邓隐宸好整以暇,坐那里等着她开口求他放她走,看她能求到什么份儿上。
人和人的相处很奇怪,中间总横梗着一个东西叫身份。
身份相同相近的人相处,你来我往,哪怕怨家对头也好,都是很让人舒服的状态。
而身份不对等的人相处,自有不对等的相处模式。
一方心安理得的高高在上唯我独尊颐指气使,另一方就做小俯低奴颜婢骨任人驱使。
这也是一种很和谐互补的相处方式。
但让人觉得不爽的就是有的人明明就是奴才身子,偏偏说话做事理直气壮,腰不弯笑不谄。
让那明明身份尊贵的人不觉间心虚几分,自动敛起那点儿居高临下的气势去。
邓隐宸心里,武梁就是这样的人。
他讨人不成后仔细回想,越想越憋气。
她又有哪里好了,不过就是一个丫头嘛,虽然娇俏些聪慧些灵动些伶牙俐齿些,但她仍然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凭什么见了他无惊无怯随心所欲的,还自说自话利用他? 而他又何至于这般放不下呢,还真傻傻的去讨人?结果自讨了一场没趣。
邓隐宸憋着一股火。
他今天拦在这里,就想亲眼看一看,她和别的丫头下人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给她个好脸色她能美上天,不给她好脸,煞着她冷着她,她也一样得卑躬曲膝低声下气。
丫头而已,该有的丑态都会有,没什么值得惦记的。
还有那程老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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