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心神大震,收拢翅膀贴着海面巡视,最终只见到一个漂浮着的人影。
在这个瞬间,孟衍脑子里什么东西都忘记了,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地扑了过去,用龙翼盖住了睿深脆弱的人类身躯。
还好,他还活着。
银色的血液不断飘散在海里,孟衍离开了林子琅的遮挡,闯入了风雨组成的刀幕之中。
“区区人类,是赢不了我的!”
湿婆神像昂首大笑,连他颈上的长蛇都吐出芯子嘶嘶嘲讽。
他的第三只眼颜色又变了,这次是璀目的金色。
“就让我用日耀之力结束你们的性命,为古神献礼!”
“……”
“嗯?”
他忽然发现,太阳没有回应他,法门运转起来生涩无比,竟是吸取不到一丝日光。
狂风骤雨因为法门的转换而停歇下来,化为细细的水幕落回海中。没了天气作乱,视线终于恢复清明,湿婆神像将海岸的情况尽收眼底。
他抬头望向天空,而这一眼让他如坠冰窟。
只见金色的烈日,正被一抹熟悉的银色取代,阳光的颜色也古怪离奇,变得流光溢彩起来。而太阳也变成了复数的集合体,由无数光辉的球体堆砌在一起。
像是夏天广场上的泡沫,又像是无数闪耀的星球。
理智之眼回应了化身的呼唤。
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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