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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岚出去后连清试着站起来,然而身体经历了多次高潮和极度恐惧后已经没有独立走回卧室的能力,他打着哆嗦往前移动,忽然身下一轻被弟弟抱起来。连逸把他打横抱着走向卧室,他看得出哥哥很害怕,一边吻他额头一边安抚他:“别害怕,一会儿我跟妈解释,你什么都不要说。”两个人草草地穿好衣服,中间谁也没和谁说话。这忽如其来的一场意外就像一盆冰块迎头浇下,让两个人从这场旖旎混沌的梦中彻底清醒了。他们俩来到客厅时,许知岚正在拿纸巾清理他们弄在沙发和地上的液体。连清不敢看,低着头把自己和连逸的距离拉得更远。许知岚当了快二十年的家庭妇女,脾气早就被喜怒无常的丈夫和毫无波澜的柴米油盐磨平,今天这样的场面竟然没让她崩溃实在算得上心理素质过硬。她把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清理好,抬步子走到两个儿子面前,仰起头看向发抖的大儿子。啪。许知岚给了连清毫无保留的一巴掌,使尽全身力气,一丁点余力都没留。她从进家门到现在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因为这一巴掌滑落下来,五官皱在一起,痛苦地说:“连清,你是哥哥,你是哥哥啊…”连清毫无准备挨了一巴掌,本来就站不稳的身体几乎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倒,他甚至连疼都感觉不到,只那么呆傻地站着,凭借全身意志力让身体稳住,才显得不那么难堪。妈妈说得对,他是哥哥,还是个成年人,怎么能由着性子胡来呢。忽然,离他一段距离的连逸冲过来挡住连清,把哥哥完全护在自己身后,大力牵制住母亲还打算继续落下巴掌的手,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妈,是我的错,都是我强迫他,哥不愿意的。”许知岚看了他一眼,立刻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以为我不打你吗?”母亲这么多年来从未打过他,再调皮捣蛋也只是罚他零花钱。连逸被这巴掌打懵了,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伸向后方想偷偷抓住哥哥的手寻求安慰,可连清像是怕极了,一直在躲避他的手。“多久了?”许知岚又问。“几天。”这次是连清说的。许知岚捂着胸口平息快要喘不上来的一口气,她的脸因为极度愤怒憋得发红,语调变得嘶哑干涩:“好,好,你们和别人搞同性恋就算了,可你们是兄弟!你们是兄弟啊…”两个人低着头,没人敢接话。“连清。”许知岚忽然叫他:“爸爸妈妈把你养成年不容易,你知道吧?”连清似乎预感到她要说什么,眼圈瞬间逼得通红,紧紧咬着嘴唇,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一句:“对不起,妈…”“你也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妈这么多年的任务也完成了。”不等连清说话,连逸就猛地上前一步,嗓子像铸了铁一样:“妈!你要赶哥走吗?”许知岚不答他的话,只是固执地对连清说:“别怨妈妈,你弟弟还没上大学,要一直在家住的,妈只能让你出去,没有办法了。”连清点点头。他明白,其实就算连逸和他一样大甚至比他大,母亲最先考虑的也一定是一脚踹掉自己。他一个因为父母错以为生不出孩子而领养的养子,凭什么自取其辱地和亲生儿子比呢?连清甚至不感到惊讶,反而把刚刚差点流出来的眼泪彻底收回去,努力平稳自己因为害怕而嘶哑的声音,对母亲承诺:“我尽快找房子,找到以后立马就搬走。”连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哥哥,一副被抛弃的可怜大犬模样,嗫嚅着嘴唇,无声地问连清:“哥,你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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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7 19:09:36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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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十四岁还和邻居家闺女一般高。”林頔蹲在台阶上抽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提起这茬。连清靠着树,和林頔一人一只耳机,耳机里播放的是1998年卢巧音发的一首歌《垃圾》。太快乐如何招架,残忍不好吗。他慢慢吸了一口烟再慢慢吐出来,轻轻咳嗽了一声。连清从来不敢像林頔那样蹲下来抽烟,因为一站起来就会头脑断线,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他最近总这样,时不时感觉自己漂浮在飘渺的宇宙中,有时候变成一颗陨石,冲着地球砸下来,把它砸得稀烂,几十亿人的肉体像昆虫一样爆裂、血肉飞溅;有时候变成一个上世纪妓女,穿着鲜红的旗袍拎一块绣花帕子,炮弹轰炸的声音一阵阵传来,他在屋里搂着一个不知国别的男人交媾;有时候他又变回他自己,拿着一把黑油油的制式手枪,把它抵在连正帆额头,扳手按下去的下一秒,粘稠的脑浆就喷在他脸上。连清把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这棵树不知道活了几百年,被他们学校当吉祥物供着,根子比一辆卡车还宽,连清让自己的脊背在粗砺的树干上摩擦,接着他们刚刚的话题说:“我弟十四岁已经比我高了。”忽然连清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好像想不起来自己十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十四岁的时候连逸应该才十一岁,可是十一岁的弟弟长什么样呢?连清同样想不起来,他第一次见弟弟似乎就是十二岁。和林頔在校门口道别以后,连清一个人骑单车回了家自从那天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弟弟,像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奇怪的是,母亲也不再催促他搬出去,除了对丈夫很冷漠以外,对待他与往常无二异,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连正帆最近身体不太好,似乎是受了学校系里的排挤气急攻心,短短几周老了好几岁。比他资历浅、没他研究成果丰厚的本土人都陆续拿了正教授,唯独连正帆原地打转,甚至还为申请项目经费发愁。连清进门的时候连正帆正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的抽烟,跟他这种老烟民相比连清那种抽两根要喘口气的姿态实在是小打小闹。连清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既不敢贸然进去,也不敢转身拔腿就跑。连正帆看向门口的他,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举动,事实上只要连正帆不喝酒发疯姑且算一个正常的普通父亲。“连清,毕业以后干什么?”沙发上的连正帆忽然问他。连清觉得奇怪,但他不敢忤逆连正帆,站在门口没有动,老老实实地说:“念博士。”连正帆点点头,说了句“好”,似乎联想到自己从前读博的经历,继续说:“一定要好好挑导师,不要找我这样的,我的博士生都很恨我。”连清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只是随便往屋里一瞥,忽然发现家里陈设和从前完全不同,他觉得奇怪,壮着胆子看向养父,猛然发现他老了很多。“连清,爸对不起你。”连正帆忽然重重叹了口气,那声音像是从肺底出来的,沉闷厚重,连清不知道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连正帆停了许久,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怎么说,他就这样坐着思考,大概过了十分钟才重新开口:“我一喝酒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我就这你一个儿子,别不认爸好吗?”连清没说话,但内心在疯狂发笑,怎么会有人这么恬不知耻?使唤自己像条狗,高兴的时候招过来摸几下,事业不顺就拳打脚踢,当自己是一个泄欲工具。他在心里笑,笑着笑着忽然笑不出来,他发觉连正帆那句话中的不对劲,本来微微低下的头猛然抬起来,颤抖地问:“什么就我一个儿子?连逸呢?”父子俩隔了一段距离,连清看着连正帆缓缓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浑浊的眼睛看向他,不解地问:“连逸是谁?”“弟弟啊!连逸是我弟弟!”连清忽然嘶着嗓子大声叫起来:“你的亲生儿子!”连正帆皱着眉头,看神经病一样看向因为站立不稳扶着门框的连清,缓缓吐出一句:“是不是因为爸,你精神不正常了?”连清憋得脸通红,连鞋也没换就疯了一样跑进家,他挨个房间看,所幸弟弟的卧室还在。忽然,母亲从弟弟卧室走出来,看到连清一脸汗和受惊过度的表情,担心地问:“清清你怎么了?”“妈…”连清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也不管妈妈前一周看见他和弟弟在沙发上苟且的事情,努力维持快要崩断的理智,问:“小逸在里面吗?”许知岚露出和连正帆同样疑惑的表情,摸摸儿子的额头,担心地说:“什么小逸?”连清冲进弟弟的卧室,里面的陈列和之前一模一样一个陈满星球模型的玻璃展示柜,一台不停歇的投影机,桌子上一个原子结构架。“妈不是故意进你书房的,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顺便想把你这屋也扫一下,东西我都没碰。”“这不是我的房间!这是连逸的房间!”连清忽然尖叫起来,眼眶迅速变红,噙满眼泪。他开始口不择言:“我和连逸上周在沙发上做爱被你撞到,你忘了吗?”许知岚眉头深深皱起来,连清忽然发现妈妈的脸也比印象中老了许多。“清清,周末跟妈妈一起看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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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7 19:09:36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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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连清躺在哈勃深空那张投影下,斑斑点点前所未见的星系打在他身上,它们中最远的可以追溯到早期宇宙。门忽然被推开,喝得醉醺醺的连正帆走进来,一身酒臭,歪歪扭扭地扑在自己养子身上。他今天在系里开会时又被一个浅资历小辈压了一头,不甘心地在外面喝酒喝到凌晨才醉醺醺地回家。这时许知岚早就在卧室睡着了,连正帆换好拖鞋跌跌撞撞直接走向儿子的卧室。连清感受到身上忽如其来的重压,嫌恶地用全力推他的养父,但他根本推不动一个醉酒的男人,反而把自己的体力几乎耗光。连正帆喝醉后是彻头彻尾的强奸犯,与平日里绅士教授完全是两个人。他整个人压在连清身上,浑身沾满酒气,大着舌头说:“不给肏?”他揪起连清的头发,带着他的脑袋重重砸向地面,嘴里不干不净地说:“装个屁啊?前几天不是在这儿被我按在你的宝贝展示柜上操得流水吗?不是爽得尿了我一身吗?不是还抱着要亲我吗?”连清半个身子悬空,脑袋被连正帆按在地板上,但他仍然固执地想摆脱连正帆的禁锢,脑袋在地板上来回拧,拼命摇头,在心里说:不是你,那是连逸。连正帆一把扯下连清的睡裤,手在里面胡乱摸着。醉酒人的话变得异常多,他贴到连清的耳侧,发出独属于中年男人油腻而猥琐的笑声:“上周给你在沙发上舔的爽吧?一直往我脸上蹭呢。”说完他把手伸进连清内裤里,揉捏儿子圆溜溜的屁股,嘴巴黏在连清耳旁:“来,让爸爸看看小屁股长点肉没?”连正帆扯下他的内裤,把他上半身从床下拎起来,翻身把连清的整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下,没有任何润滑,两根像秸秆一样粗糙干巴的手指塞进儿子后穴,象征性地抽插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那根属于中年男人的丑陋阳具插进去。连清尖叫了一声,忽然哭起来,只是这哭没有声音,像一场默片,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就结束了。他近乎祈求般闭上眼睛,一旦闭上眼身下的人忽然就变成弟弟。连逸轻轻地抓着他的腿,爱惜地亲了一下他的穴口,抬起脸笑着说:“哥,你一点都不脏,世界上没人比你更干净啦。”连清依然紧紧闭着眼睛,泪水不断从眼皮与眼眶的缝隙中漏出来,太多了,所有海水灌进他的身体才流得出这么多眼泪。连逸把他抱起来,舔干净哥哥脸上的眼泪,担心地问他:“哥,你怎么哭了?你哭了我也好难受。”这句话让沉默的泪水有了声音,连清的哭声像是带着五脏六腑从嗓子眼里冲出来,凄厉,不连贯,甚至听不出性别。“我叫你永远不准离开我!你怎么不见了?”连清叫起来,因为喘不上气在床上剧烈咳嗽。连逸低着头,像做错事但又无能为力的傻孩子一样。忽然连清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没忍住睁开眼,连逸瞬间消失,眼前骤然变成一副歪曲丑恶的四十多岁男人面孔。连正帆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一脸扫兴:“你神经病犯了?哭什么哭?叫什么叫?”说完他随手从床边拎起一件衣服,塞进连清嘴里,把他的脑袋按进枕头里,抓着他的腰激烈动作起来。这场强奸断断续续持续了快一个小时,等连正帆尽足兴出了门,连清才缓缓从自己床上爬起来。他嘴里还塞着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遍一遍,疯狂扇自己巴掌。脸颊很快肿起一大块,配上在刚刚那场侵犯中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虐待的野狗。屋子里很暗,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月亮,散发着诱人的淡黄色,透光玻璃窗照在他身上。可连清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窗户,象征着解脱的窗户。他慢慢下地,因为没法走路只能勉强用膝盖爬过去,爬着爬着他又哭了,但他嘴巴里塞着衣服,只能通过胸腔不断震动告诉自己正在发出声音。连清终于爬到窗边,他赤着脚踩上窗台,忽然发现这是一层,他连死都死不了。连清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当作连正帆,扯下刚穿好没多久的裤子,把自己的手指往里塞,拼命塞,甚至拿起窗台旁桌子上笔筒里的笔,往自己的后穴塞。“烂东西!妓女!下贱!怎么可能真的有人爱你!”“烂东西!去死吧!”“去死吧!根本没人爱你!”“死吧!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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