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程眯着眼看她,嘴角一弯,忽而站起身来看着她:“我现在给你煮面,必须要吃。”他的声音命令里带着宠溺的温柔,说完,便即刻转身。没想到舒惜容小小的手抓住了他,抬起头奶声说道:“爸爸,我也想吃,和妈妈一样的。”
舒程低着头看向他,佯装一副生气的模样:“你想吃?那你自己做吧,爸爸只能给妈妈做。”
说完,还冲舒惜容挑了挑眉,便径直往厨房走了。
舒惜容回头看了看舒容,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又心满意足的迈着小短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还不忘把自己的草莓毯子一并带走。
舒容半躺沙发上,看看厨房里的舒程,又看看房间的舒惜容,嘴角弯弯,眼含流光。
此刻,她从未觉得如此真实而又幸福,紧握手中,不得逃脱。
这天午夜十二点过半,舒容忽而从梦中惊醒,眼角挂泪,额头上还布着密密的冷汗。缓缓睁开眼睛,借着余光在黑暗里看着舒程,不知怎么泪湿了枕头,她慢慢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舒程的脸。
舒程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紧紧皱眉,睁开了眼睛,顺手便打开了卧室的灯。
屋内忽而通亮,舒容习惯性的用手挡住眼睛,舒程瞥了一眼,又拿开了她挡住眼睛的手,看见了她的满脸泪痕。
“做噩梦了么?”
他小心翼翼地问,又把舒容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拉,紧紧抱着。
舒容轻轻点着头,小声说着:“我好像梦到了生孩子的那一天,我以为,我再也不能活着出来见你,我甚至还没有和你好好告别,还没有看他一眼……”
舒容说着,眼眶越来越红,舒程看着她,想起了她生产后有一段产后抑郁的日子,那个时候的舒容,不愿意说话,不愿意看孩子,甚至都不愿看自己……
后来,他们的孩子越来越大,舒容好像渐渐恢复了,会眼里含笑地看着她,会双手紧紧抱着他,在夜晚钻进他的怀里,然后沉沉的睡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睡觉都很轻么?”舒程抱着他,看着怀里的舒容问道。
“为什么?”
“你生孩子的那天,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我怕,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是一个没有呼吸的你。如果没有你,我和孩子要怎么活?这些年来,我晚上睡觉都会醒几次,每次一醒,我都会悄悄拿手指挡在你的鼻子前,试试你有没有呼吸。”
舒容听着舒程的话,在他怀里微微笑着,忽而想起什么,问道:“舒程,如果,如果那天,我真的没有活过来,你会怎么做?”
舒容忽而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没想到舒程脸色一变,抱的她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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