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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3页）

“我什么都不会，也没读过几年书……”罗蕊急着把卡片还给陈山野。

陈山野挡了挡：“那就学，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

“我……”罗蕊低着头，看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补色的脚趾甲。

之前钟芒总说她的脚涂红色指甲油好好看，所以她会在每次见他之前都特地补一补色。

银行卡边缘刮得她掌心疼痛，眼泪涌出，一滴滴地坠落到地上和掉色的脚趾甲上：“我喜欢做指甲……”

陈山野点点头：“嗯，那就去报班学，可以学会的。”

罗蕊抽泣不已，她用手背抹掉眼泪，泪水却源源不断地涌出，心里破了个洞似的，怎么都补不起来：“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要对我那么好啊？我只不过是一只……”

陈山野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但钟芒没当过你是。”

他将钟芒离开之前的那段话转述给罗蕊，接着说：“银行卡你就收下吧，如果还有什么困难，你再给我打电话。未来的路怎么走还是得看你自己，你这么年轻，不要随便放弃自己。”

罗蕊紧紧握着银行卡，泪涕满面泣不成声：“对不起，山野哥，我那天有去殡仪馆的，但我、我没有进去……”

她那一天站在殡仪馆门口，已经和工作人员问好了钟芒的告别式灵堂的所在位置，但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

她是什么身份？发廊妹去给客人送行，传出去好听吗？

最重要的是，她怕看到钟芒长眠的样子，这会让她痛不欲生。

“嗯，我知道了，钟芒也会知道的。”陈山野勾起嘴角笑笑。

?Night.70

“你就这样把银行卡给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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