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渊心一沉,如触电般松开。
“沧月……”
不等他说什么,沧月收回手理了理裙摆,不带一丝温度地开口。
“殿下不必再说,我们之间从不认识也没有误会,请回吧。”
话说得决绝,像是在敖渊心底生生划开一道口子。
他忍不住开口:“你口口声声说与我从无瓜葛,那过往的三百年,难道都不算数了吗?”
“和我成亲的是你,和我做了三百年夫妻的是你,如今你换个名字,就要当从前的一切都是儿戏吗?”
沧月静默听着,仍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仿佛任何事都触及不到她的心里。
半晌,她才淡淡开口。
“殿下何出此言?”
“你能说出一件你我之间算作夫妻之实的事吗?”
敖渊愣了。
却竟然在这一刻,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整整三百年的过往,他竟说不出一件事。
只有过往他一句句冷言冷语,一次次漠不关心回荡在脑海中。
甚至,就连从前沧月作为连珠时的样子,他都没有认真看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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