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的腿疼得仿佛没了知觉,他像一个被人玩弄的木偶一样跪在关凛月的墓碑前,听着身后程煜冷静到可怕的声音。
“道歉。”
程煜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刀锋渐渐划过皮肤,留下一丝血痕。
程衍感觉自己的血在一点点的流干,但他想活,他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对不起,阿月......”他颤颤巍巍的说完这一句,刚想回头看看程煜的反应。
结果又是一刀,这一刀直接捅穿了他的肾脏。
黄昏将近,墓园里的鸟儿已经归巢,它们站在树梢上歪着脑袋。
地上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拖着另一个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人。
程煜将程衍拖到墓园外的垃圾堆,
程衍只配和这些垃圾待在一起,因为他也是垃圾,随后程煜握着刀,又回到了墓园内。
关凛月的墓碑溅上不少血,程煜仔仔细细的为它擦拭干净。
他很累,这些日子,他从没有这样累过。
以前他活着,是为了能让关凛月看到他,
后来他活着,是为了替关凛月惩罚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而现在,伤害过关凛月的人,只剩下了他自己。
“阿月,如果我现在来陪你,你还会不会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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