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笔墨。”
封离漠疑惑:“为何要带笔墨?”
翌日,二人盘坐于悬崖边缘,身前是万丈深渊,身后是燃着龙腺麝香的金炉,有风卷过,吹来炉子中的迷情香,靡色扑鼻,似有一群窈窕女仙在眼前起舞。
封离漠被勾起欲望,盘坐的身子动来动去,从微微的扭,渐渐变作不管不顾地夹腿晃腰肢。嘴里念念有词:“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她的心被那香扰乱,想不起下句是什么,只能断断续续地重复。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兰倾绝闭着眼提醒道。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封离漠怎么也没料到,第一天修炼,她传她的竟是冰心诀,这种纵欲之辈才念的东西,她练来有何用?“唔”腹里好热,私处濡湿,她忍无可忍,“促啊”的一下站起来,道:“我不练了。”
兰倾绝依旧打坐于悬崖边,平静如水道:“冰心诀可抑制你的七情六欲,助你变成一名真正的仙。”
“为何要抑制七情六欲?若无情愫牵绊若不能随性而为,当神仙还有何意思?为长寿?那我不如去做一只尘妖,随地一躺,就能活到天荒地老。”
兰倾绝抬眼,水眸潋滟,神色不明地审视她,似在犹豫什么,见封离漠这样容易动情,她叹气道:“广寒宫主告知我,你的体质特殊,不宜修炼,就算硬着头皮修上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封离漠一愣,竟不知对方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体质,特殊,怎么个特殊法,炉鼎么?她知道了?那她心里是怎么看她的呢?会觉得她不堪栽培还是后悔收她为徒?
“师傅的意思……”
“即日起,你便不要再唤我师傅。”兰倾绝道。
封离漠心里灰下去,果然,她要与自己断绝师徒关系了么……
“称我为姐姐就好。”
封离漠错愕地看向她。兰倾绝云袖一挥,灭了那香,周围空气瞬间清澈起来。“将我当作你凡间的姐姐就好。”一来兰倾绝不愿被称为师傅,二来姐者比之师傅更为亲近,封离漠初登天界孤苦无依,她欲作她的后台硬势,保她安心度日。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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