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锦在外人面前礼貌又客气,一一打了招呼,老周拿了菜单给他看。
他们已经点过一轮菜,叫卓锦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小龙虾……一份是两只吗?”卓锦挨着张泽,小声地问。
小兰还在好奇地打量卓锦,闻言觉得奇怪:“小龙虾哪里按只卖的,一份基本都是按斤算,我们已经点了份蒜蓉的和两份香辣……”
张泽捏捏卓锦的指尖,低头跟他说话:“不是往日你在家里的吃那种小龙虾,要更小一点,现在也没有佣人帮你把肉拆出来,等会儿我教你怎么吃。”
卓锦耸肩,把菜单放了回去。
卓锦听着张泽的同事们说说笑笑,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他坐着不动。别人开始戴手套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问张泽:“没有餐巾吗?”
卓锦颇有些洁癖,比张泽这个医生还要严重些。张泽也没指望他能自己剥虾,张泽带上一次性手套,自己给他剥虾。
尽管非常嫌弃大排档的环境和卫生,但因为张泽在身边坐镇,卓锦只是微微挑剔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张泽的投喂。
张泽剥一个,卓锦就吃一个。卓锦吃得欢快,全然把营养师的叮嘱抛之脑后。
报应姗姗来迟,睡到后半夜,卓锦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他迷迷糊糊醒来,在张泽怀里消无声息地干呕了一下。他意识到可能是小龙虾惹的祸,虽然难受,但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叫张泽发现,生怕从此以后再也吃不到美味地沟油。
但张泽反应神速,他几乎是下意识睁开眼,支起上半身查看卓锦的状况,同时拧开了床头的落地灯。
“阿锦?”他的手伸进卓锦的睡衣里,抚摸他的后背,“怎么在冒冷汗?”
卓锦被张泽扶着半坐起来,听到他这么一问,终于没忍住,哇地一声吐出来。
张泽瞥了一眼呕吐物,立刻就知道是晚上那顿小龙虾惹的祸。他心里松一口气,知道这种急性肠胃炎吐干净就好了。他拍着卓锦的背哄他漱口再喝了点葡萄糖,下楼从药箱里找了药喂他吃下去。又按铃叫佣人进来换地毯和床单,接着才把卓锦抱到二楼卧室去睡觉。
卓锦头晕恶心胃痛外加肌肉酸痛,话都没力气说,搂着张泽的脖子,看起来可怜又好笑。张泽关了灯刚躺下,卓锦就慢腾腾地蹭到他怀里来了。
张泽默不作声,想看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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