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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娘亲这副毫不惊异的态度,恐怕真如千颉所言,这里面有着外人不知道的隐情。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回来的元虚舟,还未说话,便感觉到他紧了紧她的手,接着,他弯腰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方才我没发现她一直躲在殿内,是因为,她的神魂气息和你娘一样。
” 他在游尸九野内搜过阿啄的魂,当时就怀疑这或许是炎葵布下的一步棋。
但后来发生的变故一桩接着一桩,他再没精力去思考这些不太重要的人和事,便一并将其抛到了脑后。
接下来的话,元虚舟并未说出口,而是直接传音进了元汐桐的脑中:“如果我没猜错,她一开始是你娘的一部分。
” 一部分? 那是,哪一部分? 元汐桐的目光转向娘亲,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她究竟缺了哪一块儿。
阿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用什么头发、指甲一类的物品变出来的空心木偶。
那样的妖术虽然可以维持十天半月,但……十几年,这怎么可能? 啊累了一整夜,头好痛,身体也虚得不行,好想直接问娘亲,但又不好出言打搅。
而且,看到阿啄哭,元汐桐顿时产生了一种在看娘亲在哭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从小就没见过娘亲流泪,因为娘亲不论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温温柔柔不近人情的模样,世上头一号铁石心肠的人物。
出乎意料的是,炎葵并没有打断阿啄,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等待着那个泣不成声的少女平静下来。
不知是否也滋生了一些同情。
阿啄只哭了一会儿,便自己止住了泪。
淡淡的屈辱浮现在她面颊上,炎葵看见了,竟然耐心解释:“抱歉,因为我太久没有看到过这张脸哭了,所以感觉很陌生,并没有在看你的笑话。
” 她的体贴落在阿啄耳中,却成了一种上位者惯用的惺惺作态。
阿啄并不领情。
她侧过头,看到渐渐升高的太阳如往常一样散发出温暖的热度,想到这样寻常的黎明,千颉却再也见不到……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舌尖发苦。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终于开口,“不如一刀砍了我,免得你见到我这么复制品心里膈应。
” 其实众人都明白,感到膈应的,是她才对。
心里不如意的姑娘,说话都带着刺的,也不知究竟刺伤的是谁。
十几岁的元汐桐就是如此,炎葵已经习惯和这种小姑娘相处,也明白有些道理,总得自己想通才行,她说得再多也只会引起逆反。
所以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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