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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草木扶疏,有风拂过,温柔缱绻。
“算了。
” 吴宿终是没问出来,转身离开,臂弯却一紧,被拉了回来。
谢盘宽蹙着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吴宿是个非常稳,情绪极少波动的人,也少有这么多话。
他好像不是想要鲛纱,更像是误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一个瞬间而已,吴宿又恢复了往日的稳重,面色毫无波澜,仿佛方才眼底神情只是错觉,“是今日追踪一个线索,发现似有旧人痕迹,小安那边有新的方向指示,我要去查看,正好回来,便问一下你,但又一想,好像无关紧要。
” 谢盘宽盯着他,他大大方方抬起脸,任他看。
什么都看不出来。
谢盘宽眯了眼:“我只问你一句话,也只问这一次——你有没有事要问我?” 吴宿:“没有。
” “很好,”谢盘宽气笑了,“吴将军可以滚去做你的事了,我要的东西,也别忘了。
” 吴宿:“苏合香,明前茶,玲珑滚金杯,桂花清酿……你沐浴的池子,马上能备好。
” 所有谢盘宽要使用的东西,他都如数家珍,立刻就能办到。
他总是这样,对所有人的照顾都很精细,面面俱到,对他尤其用心。
当然,是因为他出身习惯,尤为挑剔,毛病很多,作为**中州军的中军将,对付刺头,当然得更加用心,并不是因为他本人有多特殊。
谢盘宽再一次明确了这个事实,气的甩袖就走,头都不回。
不愧是世家子,生气都姿态优雅,脖颈高昂,像骄傲的仙鹤,长长庑廊下,光影交错,星光披肩,好似一团耀眼的火,谁都握不住,也不敢握。
吴宿目送他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待四野更寂,才默然转身,轻跃离开。
…… 另一边,暖灯长街,墙头之上,祝卿安看着萧无咎的脸,想这是哄好了还是没哄好? “我警告你我耐心不多,只哄这一次哦,你珍惜机会。
” 萧无咎唇角勾起。
他其实没生气,若要气祝卿安知险行险,最该气的其实应该是自己,防卫工作没做到位,如果真的把人护好了,怎么可能危险? 当时只是习惯了的训兵思维作祟,祝卿安非但不顾惜自身,还很得意,按照军令该罚,遂他狠狠罚了他——罚他睡不够。
他比往常提前一个多时辰起床离开。
到校场没多久他就觉得不对劲了,祝卿安不是他的兵,他跟他的相处模式不该是这样,可事情已经阴错阳差开始,为什么不继续?他也有点想看看祝卿安发现后的表现…… 祝卿安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恶劣的,孩童时这点恶劣对谁都都发散,惹的人嫌狗憎,后来藏了起来,只对亲近的人偶尔为之,比如翟以朝谢盘宽吴宿,再后来,心性更成熟,人情更练达,位置更高,这些便全部收了起来,人生也越来越无趣。
什么时候开始,又蠢蠢欲动了呢? 萧无咎低眸看着祝卿安。
越走越远,越站越高,亲人不再相伴,伙伴不能并肩,不能肆意而为的人生,少了很多滋味,可随着这个人的到来,他再次看到了红尘翻滚,嬉笑怒骂……不参与,就这么旁边看着,都觉得有趣极了。
想和身边少年坐在一起,想再多看一阵,想和他见识讨论各种人性,也想小小恶作剧一下,为难一下他,看少年着不着急,怎么应对。
想逗他,也想保护他。
想让他肆意在红尘翻滚,自己也能跟着畅快淋漓。
萧无咎慢条斯理:“卿卿大才,岂能无安?我心中何止宁静,有点太宁静了,都不想回去睡觉了……唔,今晚加个练吧,让军营紧急集合,负重跑个两座山。
” “这怎么行!” 祝卿安大惊失色,你不睡我怎么睡! 他立刻抱住萧无咎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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