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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第2页）

“我若狠毒，斩草除根，为我私心做主，铲除异己，灭掉隐患，为给?了我第二条性命的秦长亭垫王权根基，你们又能如何？”

“如果边疆能保住，功绩在身，何必在意?这?些小节？这?不也是君臣世代维持的所谓大局？”

“如果保不住，本?就全都得死，无所谓早死晚死。”

“你们能做的，我做不得？”

“我与?秦长亭。”

“还能比你父王，比你，更糟糕吗？”

既下了决心，走上这?条路，她承认自己的狠毒，也承认自己与?生俱来的傲。

她已忍了许多年?，忍这?些昏聩贪妄的君主统治者许多年?。

他?们也配吗？

秦怀屿看她清冷如冷焰，但有焚烧的骄烈，恍惚想起了曾经旧事，最终全部湮灭，变成眼前这?个鲜活的人。

“这?样的你，才是姜鹤眠，是宋微辞。”

“也许你生来就该是姑姑的女儿。”

“血脉确实不能决定一切。”

“但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翻脸吗？”

宋微辞走过去，到床边，俯视着他?。

清香，淡凉。

她的手就在他?身边，只要?他?努力抬起手，就能勾到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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