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雪下得比下面要大,但比以前小了少许,她好不容易走到库尔家门口,在寒风中站到几乎冻僵才敢去按门铃。
库尔先生开的门,见是十一,他错愕,没有预料到,他眼光复杂,一时不知说什么,见她肩上积雪颇多,老人赶紧把她拉进屋里。
“库尔太太的伤怎么样?严重吗?”十一问。
库尔先生说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些天她的心情一直不好,小七……你先坐,喝杯热可可,我上楼叫她。”
“库尔先生,对不起!”十一捧着冒着热气的热可可,抱歉脱口而出。
“小七,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这声对不起,你还是别说了,也许,并非你的错。”库尔先生说道,上了楼。
十一心中更是难受,她宁愿他痛骂她一顿,也好过这样的谅解。
片刻,楼道中传来脚步声,库尔先生和库尔太太一起下楼,库尔太太见着她,红了眼睛,快速拉着十一问墨晔的消息,“小七,安东尼呢?怎么只有你,安东尼去哪儿了?他还活着吧,他还活着吧?”
十一哑口无言。
库尔太太见她不说话,眼泪滚滚而下,哭了起来,“可怜的安东尼……小七,你怎么能这么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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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库尔太太处她得知,那天她离开后,孟莲莹立刻送墨晔就医,随同来的还有伯明翰等人,因为库尔太太也受了枪伤,伯明翰便把他们一起带走,去了附近最近的私人诊所。
库尔太太受的伤比较轻,墨晔到达的时候据说心跳已经停了,医生也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后来墨玦和叶薇到了,当晚就把墨晔带走了,后来什么情况,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库尔先生还特意问过诊所的医生,他说墨晔没救了,心跳已经停了很久,上帝也救不活他了。
十一愣愣地听着,没什么反应,倒是库尔太太红着眼睛,他们夫妻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日子,感情和睦,看他们反目,心中都为他们难过。
“小七,你去打听打听,安东尼情况怎么样了?也让我们安心。”库尔太太抓着十一的手,眼泪直掉,“那个可怜的孩子,他那般对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十一语塞,不知要说些什么,真的不知要说什么好,所有人看见的,都是她狠心地射杀墨晔,没有想过,她是为了救他一命才会那么狠心。
“小七,你说句话啊。”
“库尔太太,我今天是来看你们的,你们平安,我就放心了,很抱歉这次让你们受惊了,若是我们没有留宿在这里,你们也许还平平安安地生活,真的很抱歉。”十一真诚地说道。
“小七,我们没事,关键是你们,你和安东尼到底怎么了?你们不是不认识的吗?”
“认识,很多年了。”十一轻声说道,“只是我们之间有些难解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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