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神色莫名的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眼睛才恢复焦距。
“萧岑羽。”少女发出像奶猫一样的喊叫。
萧岑羽把陈玉抱在怀里,轻声哄着,“我没走,我一直在你旁边。”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陈玉抬手摸了摸萧岑羽的眉骨,那里有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缝合口,曾经跳下河救她的时候被暗礁划破的,或许连萧岑羽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你。”
更衣室里没有其他人,两个人的心跳渐渐重合到一起。
“你还记得新生发言么?”陈玉摩挲着萧岑羽的脸颊,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是我给主任建议两个人发言,我说,一个人会怯场。”
月亮周围缀上了光晕,清风把落叶吹到池塘,一圈圈荡出涟漪。
“还有一次,我让你帮我捡练习册。”陈玉的嘴角绽开了花蕊,“那是我看到你过来,故意把练习册弄掉的。我还想着你会不会不理我。”
银色的月光下,校园里静悄悄的,风儿把香樟树的味道吹到各个角落。萧岑羽背着陈玉走过操场和小巷。
“萧岑羽,你呢?”
少女在他背上,轻飘飘的,像没有重量似的,他希望少女不要再问,他心里的声音正在大声恳求少女放开他,恐惧感盘踞在他的心口。但是他的喉咙是寂静的,无声的,沉默的。
“你喜欢我么?”
回忆里有关于陈玉的场景好像被染上了颜色,有别于其他灰蒙蒙的回忆,他记得她的衣服、动作和话语。
他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憎恶自己,也憎恶陈玉。
真好,他们应该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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