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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去小说网>我的危险性竹马 作者:三三娘 > 第15章(第1页)

第15章(第1页)

篮下的卡位战已然开始!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球竟然从任延上篮的右手上被不可思议地转换到了左手球出其不意地从另一侧高抛而起,完美的一记空心入网!全场寂静,犹如炸/弹被引爆前的那一秒真空般的死寂,接着,在下面下一秒尽数爆炸开来声浪轰然席卷全场。“拉杆上篮!!!”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上来就是拉杆大换手吗?”

“我没看错吧他空中连晃两人???”

“你忘了他地上还连过了三人吗?”一过五。十二中引以为傲的防线,从外到内,在任延上场的一分钟内被他一人打穿!安问跟任五桥一样,他们从不看球,并不知还有人能做到在空中换手、进行两次投篮,他甚至不知道任延的左手也训练得如此完美他根本就不是左撇子。安问猛然坐直身体,一股电流不可思议地席卷过全身,让他的喉头涌动着莫名的痒,有一声什么呐喊几乎就要破口而出,可他不能,所以他堵着、憋着、绷着,只有一双眼睛瞪着很圆,眸光震颤。他的身边也安静得不可思议,明明从开赛开始就懒洋洋叨叨逼逼了快二十分钟,却在如此精彩的一记球后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半晌,在滔天鼎沸的尖叫声中,响起黑色卫衣不可遏制的、突兀而清亮的笑声。。笑声由低到高,他一边笑,一边抹着脸,“你知道你同学有多过分吗?上来就先是给对方王牌一个追身大盖帽,之后一挑五、持球突入,空中强行大拉杆这得的哪是两分啊,是他妈的扇了两个巴掌。”“他刚刚的拉杆很厉害吗?”坐在身后的路人观众问。场下拼抢还在继续,安问一边注目着,一边分神等着黑色卫衣的解说。黑色卫衣抱着胸,手指泛起热血的痒那是迫切想下场打一场的暴半晌,180的控卫裴正东骂了一句“操”。“哎,延哥放个水怎么这么久啊?”最近一直接替任延打小前锋的郭沛张望了一眼:“说了半天他人呢?”任延正搭着栏杆看场内的表演赛。看赛是顺便,主要还是为了等人。山呼海啸的喝彩加油声淹没了身边跑来的一串脚步声,等安问跑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回过头来。是周末,安问换上了私服,是两人试约会那天,任延送他的那件潮牌情侣T,外面套着一件薄外套。两支职业赛队竞争激烈,但总从人到了的那一秒,任延就无心再看球到了谁的手中。太吵了,任延用手语跟安问交谈:“跟外公外婆见上了么?”安问眼神飘了一下,轻点了点头。任延一早就出发去学校集合,起床时,安问还睡着,他没吵他,只跪在床上吻了他一会儿。赛前心有杂念是大忌,但任延觉得自己也不算有杂念,分明是一心一意只想见安问。收到他「想见你」的微信时,安问刚跟任五桥找到座位坐下。任五桥开车带他来的,?昨晚上还熬夜处理公务,一路上哈欠连天,跟安问独处一车又尴尬得很,浑身每个细胞都紧巴得皱了,电台里讲相声,他俩演默剧。又想到安问在任延面前也是哑巴,不知道两人怎么谈恋爱的。体育馆里的活人不是在筹备赛事就是沉浸在表演赛中,并没有人注意到顶层围栏后的走廊。安问被任延压在墙上,神情显而易见地紧张,总怀疑下一秒就会有人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任延笑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低声说:“专心点。”

吻上安问时,安问身体里的紧张如潮水退却,转而软在他怀里。吻了一阵,任延把身上披着的队服外套脱给安问,仔仔细细地套在了他身上:“穿着,我还有一件。”队服带着他的体温,黑和深蓝的配色,显而易见的大了一号,在安问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提气,更衬得他眉目如画肤白而气质沉静。任延看了又看,像看不够,最后忍不住将人用力抱进怀里:“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好看?”叹息般地说,带着不明显的笑意。。安问脸烧了起来,乖乖地让任延亲他的眼角眉梢。“今天生日,好想听你说一声加油。”任延用指腹抚着他柔软的皮肤,目光专注地望进他眼底。真是强人所难了。安问下意识地张了张唇,又被任延封住,这次舌尖也趁势顶了进去。别人在更衣室紧张兮兮,他在外面用这种歪门邪道“热身”,谭岗两手压着胸,无语地看着阴影处这两道亲密交叠的身影。半晌,他咳嗽两声,面容冷肃。任延身体一僵,条件反射将安问护进怀里,偏过眼眸望去,是轻慢又锐利的一瞥。见是教练,整个人又没事似的松弛了下来。谭岗一句废话也不多说,从他身边经过时丢下一句:“三分钟内集合,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面上装的多正经,心底其实就有多好奇,余光瞥过,瞧见安问的脸,眼熟得很。赫然想起这不是三天两头跑来看任延训练,而每逢出现任延就毕会去见那个学生么?看这轻车熟路的,不知道在省实体育馆里暗渡陈仓了多少回了。这叫什么?这叫师门不幸门风败坏。任延勾了勾唇,“别紧张,他不会乱说的。”谭岗为人刻板正直,不爱碎嘴也没空八卦,任延对他很放心,所以希望安问也能放心。安问脸色瞧着是比刚刚苍白了些,但目光里没有惊惶,摇摇头。“要是我赢了,就来更衣室找我,跑着来。”任延揉了揉安问的嘴唇:“穿着这件队服就没人拦你,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安问答应了,任延教他:“顺着这条走廊一直走到尽头,下到二楼,门口贴着‘省实验中学’的,就是我们的更衣室,记住了?”安问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很简单的路线,他确定记住了,任延又问了一遍他的座位号:“对不对?我会看你。”安问脸烧了一下,目光躲闪。任延挑了挑眉:“怎么?”瞒不下去了,安问怕万一上场后任延找不到他,或者看到任五桥在,反而影响了他的心态,便闭了闭眼,将新的片区座位号告诉他,“……我和任叔叔一起来的。”任延:“……任五桥?”安问不敢看他表情,便不管不顾地抱住他,两臂勾着他的脖子,是耍赖撒娇的架势。任延还愣着,过了片刻,才无奈地反抱住他,用力抚着他的背:“幸好你现在告诉我了,否则上场了才知道,就不是惊吓,而是恐怖片。”谭岗给的三分钟实在太短,赛前主帅严令,即使桀骜难驯如任延,也必须遵从。他最后在安问嘴角亲了亲:“更衣室见。”两人分道扬镳,任延往右,安问向左。他穿着任延的队服回去,傻子也知道他刚刚消失了那么久是干什么去了。任五桥血压不稳,安问此地无银地解释:「任延让我帮他保管。」任五桥吐一口气,只是还未吐完,安问又写一行:「我告诉他叔叔你也来了。」任五桥眉心突突地跳:“然后呢?”安问违背事实:「他高兴得不得了。」任五桥哼了一声,高冷地搭起二郎腿,两手也环在胸前:“他最好能赢。”他俩都不怎么懂球,只会看比分,对两边实力也一无所知,又是一个社恐,一个哑巴,在这人均嘈杂火热的观众席上安静得仿佛异次元。安问低头打字,冷不丁袖子被人扯了扯,扭过头去,一个穿黑色卫衣的高大男人对他笑了一下:“这是省实的队服?你是任延的朋友?”安问眼神有些懵,对方指指他的袖口:“这里绣着名字。”「任延」两个字的拼音赫然在列。安问一直不说话,对方也不觉得尴尬,悠然地说:“我听说任延被教练雪藏了一个月,你觉得他会不会首发?他是去年的新人王,得分、助攻、篮板、抢断,所有数据都很亮眼,但今天这一战,我想他会比较辛苦。”安问愣了一下,不自觉攥紧手机,任五桥听人说他儿子坏话,社恐一秒治好了,不客气地问:“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双鹰目目视场下,缓缓地开口:“我就是知道。”-踩着三分钟的警戒线推开更衣室的门,所有人都回头看他,谭岗果然已经在了,不冷不淡地瞥他一眼:“还不赶紧换衣服。”任延乖乖的:“是。”准备工作有条不紊,谭岗简短地说:“表演赛马上结束,你们跟十二中的比赛是联赛第一场,输赢无所谓,但就算输,也要给我打出一口气,打出省实的风采,不要让我看到谁在场上游手好闲窝窝囊囊。”正式队员快二十人,都傻了,周朗理了理发带:“教练,不带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啊。”谭岗微微一笑:“我是让你们放平心态,论刻苦,你们不是最刻苦的,论外援,我谭岗从不请外援,轮身高,你们平均182,也没什么看头。”所有队员:“…………”

中年危机还是吃错药了?谭岗顿了一顿,语速缓慢,脸上挂着淡淡的哂笑,但目光锐利坚定:“你们有什么?你们有的,不过是省实验中学篮球校队十年的光辉与传统,三届省联赛冠军的的荣耀,五届省联赛亚季军的遗憾,和去年止步四强的耻辱!没有一支队伍会是常胜,你们也不能!但风采不会止步,就让他们看一看,省实的风采和传统,到你们手里是变得更好!还是更差!”“更好!!!”“很好!”谭岗沉声喝彩:“多余的话我不多说,?这最后十分钟更衣室时间,我留给你们,赛场上见。”他人一走,?所有人都骂骂咧咧摩拳擦掌起来。“干!”周朗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老谭训话有奇效啊,我现在怎么又紧张又兴奋呢?”“我看你是怕在你女朋友面前丢脸吧。”裴正东笑他。周朗推了他一把:“你不怕,你不紧张,妈的别说女朋友,外面几百号学妹六成冲延哥,这剩下四成,怎么也得有一半是冲我来的吧?”所有人都笑起来,周朗上蹿下跳活血热身像个猴儿:“再说了,还有球探和大学教练,我昨晚上做梦还梦到有球探给我递名片呢。”比起女朋友,这句话的杀伤力显然更强,只要打过首发、有资格打首发的,谁心里没个打职业的梦?要是真像秦穆扬一样提前锁定,相当于半只脚踏进名校,看他高三过得有多爽?这一次,就连一向老成沉稳的齐群山,关上柜门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兴奋起来了兴奋起来了,”周朗伸出自己胳膊:“看我这鸡皮疙瘩没?要我说,十二中算个球?就他们那大前,哈哈,不是我吹,老子遛弯儿也能遛死他!”又到了贬低对手飙垃圾话环节,周朗放出豪言:“等着,意思意思立个小目标,砍个小二十,助攻二十,篮板我跟老齐包圆儿了!”毫无意义纯为宣泄情绪的扯淡中,只有任延始终垂眉敛目,两肘支在膝盖上,十指插入发间。他的眉目隐没在半垂落的额发中,眼睛闭着,只有刻意屏着的呼吸声一声长过一声,一声重过一声。渐渐的,整个更衣室都安静了下来,说笑声止住,周朗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延?”他原本想问是不是太久没打正式比赛,紧张了。但看到任延的那一秒,不仅他,所有人心里都是猛地一沉,一阵不自觉的胆寒和臣服从脚底涌上。任延缓缓抬起头,微眯的双目中浓云黑沉地压在眸底,血脉在腕心突突地跳着,让他十指发麻。这是他猎杀时刻前难以遏制的嗜血本能。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是黑色的。-吹哨声响起,穿过四周山呼的呐喊,表演赛的比分锁定在一分落差,他们贡献了最后一秒绝杀的精彩的时刻,双方队员和粉丝都觉得过瘾。这场比赛结束后,便是第一场正式选拔赛。两场赛事之间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以供清洁赛场和教练区。有序散场的观众中,有两道并不显眼的身影隐没在川流的人流中。“还以为你看完表演赛就要走。”说话的人面容极其干净漂亮,气质沉静矜贵,看模样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穿着衬衫,黑色口罩堆在下巴上。“表演赛无聊,正式比赛可以看两眼,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就提前走。”答话的这个身量更高,气度不凡而从容。话音落后,他瞥了同行年轻人一眼,伸出手去帮他把口罩拉上去:“过敏了就别乱摘了。”换季之中偶有皮肤过敏,年轻人用指腹压了压鼻尖上的口罩压条,带笑的声音因为闷在口罩里,所以听着瓮声瓮气的:“你好严哦,陈又涵。”两人去自动贩卖机上买水,排队的人多,人来人往中,陈又涵眼神微眯,脚步定住了,未语先勾唇笑,熟练的商务神情:“任总。”任五桥头皮一紧心里一沉。他都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一路“别看到我别看到我别看到我”了,怎么还是看到他了?!纵然心里已经在脚趾抠地,但到底是场面上应对惯了,任五桥在一声中站住,也熟练地勾唇笑,比对方还商务:“陈总。”陈又涵身边的年轻人也认出了任五桥身边的安问:“是你?”安问看着他,有些辨认不出,对方勾下口罩,笑了一下自我介绍:“叶开。你是……安养真的弟弟?我们见过一次。”安问实在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刚回宁市的那阵子,他到处都陌生,偏偏安家人又带着他见客人见邻居,他便游魂一般,见了谁一概都记不清了。叶开刚透一口气便又把口罩拉上了,礼貌地致歉:“抱歉,最近脸上过敏。”任五桥在这边硬着头皮尬聊:“陈总怎么在这儿?哦,差点忘了,GC是今年的冠名商。”心里暗骂,怎么没有一堆领导众星捧月地陪着?这样他也不至于跟他迎面碰上!陈又涵很散漫地笑了一笑:“随便来看看,任总呢?”目光转向安问,微颔首:“这位是令公子?”“不不不,”任五桥澄清:“是我侄子,我是来看我儿子比赛。”“哪个队?”“省实。”陈又涵仅凭刚刚听身边女高中生八卦闲聊的有限信息中,便迅速拎出了关键词条:“任延?他很受瞩目,原来是你儿子。”跟他的游刃有余比起来,任五桥每分每秒都像浸泡在阿鼻地狱受烈火烹油,“陈总谬赞了。”大约是看穿了他的不自在,想着他也许是有要紧事等着,叶开便主动岔开话题,跟陈又涵说:“我好渴,先去买水好不好?”陈又涵点点头,还未开口,任五桥赶紧说:“那我也先告辞了,回见。”四人交错分开,任五桥长长松一口气。只是气还未松尽,便又看到前方迎面走来一对老年夫妻。任五桥:“……”岳父岳母……“哎?五桥?你怎么也在这儿?”外婆招呼他,“延延给你的票?不对呀,延延不是把票给小望了吗?他跟我们坐一块儿呢。”任五桥面对岳父岳母没那么尴尬了,但也算不上好受,“我想起心血来潮来看看,就自己买了票。”“哦……”外公应声,看向安问:“这是……?”“问问。”“嗯?”外公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女婿真是的,直接介绍得了呗,非让他自己问问。转向安问,果真“问问”道:“你是任延的……堂弟?”任五桥心里唉声叹一口气:“我说,他叫问问,安问!安远成的儿子。”“嗐。”外公不悦瞪他一眼,“问问呀,你也来看延延比赛?”安问点点头,任五桥适时解释:“问问不会讲话,您别问他太复杂的问题。”任延的外公外婆一看便是养尊处优到老的,尤其是外婆,眼神清澈而肤白胜雪。两老人看个球赛也挺有仪式感,特意在胸口别了省实的校徽。外婆瞧着安问亲切,忍不住用粤语赞叹着说:“好靓仔啊。”又问任五桥:“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呢?我们可以坐一块儿啊。”任五桥心想您可别了,饶了我吧!唠了一阵,原来两老人是坐久了腰疼,起来绕圈儿散散步的,这会儿该返程了。任五桥送了一段,听岳丈说“别送了”,如蒙大赦,果然从善如流就此止步,挥挥手目送,声音里透着欢送:“您两位慢点啊!”“下次再也不来看比赛了。”任五桥叹了口气,刚刚伪装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双目无光觉得这一天都不会再快乐了。安问忍不住笑了一下,任五桥有气无力地说:“让我一个人走一走……你别走远,”叮嘱道:“就在我身后两步跟着,别走丢了,啊。”安问乖巧点头,任五桥觉得很舒服,垂眸温和感激地看了他两眼:“谢谢你,西西……问问。”安问:“……”

总觉得越了解任叔叔一分,就越觉得离谱一分……任五桥打死也没想过,其实他的快乐正在前方等着他,因为前方出现的是身穿粉色运动套装,戴着韩国旅游团大妈必备渔夫帽、半萌着口罩的崔榕。“榕……榕榕?”任五桥以为自己眼瞎了,为了防止认错,他果然又仔仔细细看了两眼,一开口老找死了:“你今天怎么穿这么丑?”崔榕刚买水回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从来不看比赛吗?”任五桥:“你不是出差没回来吗?”崔榕:“我提前回来了啊。”“为什么?”崔榕:“我来看看延延女朋友是谁。”还有一层疑虑没说,她总觉得任延对安问不太正常,所以顺便也偷偷观察下,万一呢。任五桥:“what???”崔榕:“他绝对谈恋爱了,就是瞒着我们。”任五桥笑不出来。安问听他的话落后两步,见他跟一个女的打招呼,以为是朋友,心想任叔叔一终极社恐熟人倒挺多,等了两秒,依稀认出来了那个熟人是崔榕。那他总不能愣着装没看到吧。上前打招呼。崔榕也愣了:“问问也来了?”任五桥心里一咯噔,心想完了,急中生智立刻辩解:“我带他来的!”崔榕:“你这么大声干吗?”“我想来,问问没兴趣,我就硬把他拖来了。”任五桥严肃转向安问:“是吧?”安问迟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崔榕眯了下眼,怀疑道:“但我怎么记得延延不是说,把我那张票给你了吗?”安问打字解释:「我给小望了。」崔榕点点头,既然安问跟任五桥在一起,那就观察不到了,便拍拍她老公肩膀:“等会儿延延上场,你看好了有没有姑娘跟他打招呼,我怀疑他女朋友是啦啦队的。”安问:“?”任五桥:“……”崔榕:“观众席也要看,看看谁拉的横幅比较有问题,比如比较热烈、大胆……哦对对,还有,”知子莫若母,崔榕冷静道:“注意观察延延打球时往哪边看,以他的个性,他得分后肯定会看自己喜欢的人,也许还会举起手臂。”安问:“!”

“省实验中学队申请换人!”锐利的哨声吹响,广播同步播报:“7号任延替换15号袁钊,13号张帆替换8号楚天辰。”整座体育馆静了一息,掀起山呼海啸般的尖叫。“任延!任延!任延!”省实加油团自发喊起了任延的名字,一声叠一声,周围零散的学生和观众也不自觉加入欢呼行列,最终汇为气吞山河的声浪,一时之间竟然压制住了对面的声势,简直将这个陌生的场地变成了主场。“终于。”黑色卫衣勾唇一笑,就连姿势也变了,从最初架着腿、懒懒靠着椅背的姿势,变成了大马金刀的坐姿,高大的上半身前倾,支在膝盖上的左手抵着唇,目光里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兴奋目光。他的存在感太强或者说因为话实在太多,安问想忽略他都难。侧眸瞥去,从坐姿的变化中,安问更直观地感受到了对方的高大。难道……他也是打篮球的?“他这样的号召力,在高中生中间确实很难得,”黑色卫衣微眯了眯眼,目光也莫名变得严苛锐利,“接下来就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球权在十二中手上,双方攻防拉开,任延站位内线左翼。球从十二中控卫传向分卫,球员跑动挡拆,到了大前锋手中“十二中的攻防体系是冠军级别的!”安问身后坐着的可能是十二中的家长球迷,在挡拆时就握拳发出了一记喝彩,激动地骂道:“给那个替补的瞧瞧!”“补防!别让他出手!”裴正东大喊,锋线上的齐群山和周朗先后起跳封阻,防死大前锋所有投球路线。出手不了,大前锋一记横传砰的一声,球空接到了魏星澜手中。张帆心里一沉:“他要空接投篮!防住他!”魏星澜身高189,弹跳素质和滞空也极其优越,在两节的拼抢中,魏星澜拿下了十二中近七成的得分,第二节一开场,谭岗便让锋线卫对他持球进行包夹策略,但现在周朗和齐群山才刚从上一跳中落地“又得手了吗?!”刚刚才下场休息、气都没喘匀的袁钊咬紧了牙关。红色看台欢呼声已到嘴边,却在一记剧烈的拍球声中猝然变调“!!!!!”

盖帽了!暗红色篮球落地,身穿经典复刻AJ球鞋的身影也同时落地,任延的眼神与魏星澜在一息之间交锋:“天真。”魏星澜瞳孔微缩,但任延并未在他身上恋战“传球!”

抢到球的裴正东愣了一下,在与任延眼锋交错的瞬间,犹如被命令般下意识将球传出!砰!

球稳稳到了任延手中,一瞬间的,省实教练区所有人全都霍然起身嘶声大喊:“速攻!!!”“快回防!拦住他!”杨勋教练捏拳大喊,“拦住7号!”十二中的攻防转换体系,是杨勋在过去一年以省冠军为目标、以地狱级强度训练出来的,无球跑动速度无人能比,就算是任延何况还是持球的任延杨勋自得的思绪在这一时刻凝滞住,面部表情也僵住,瞳孔却猝然瞪大。闪过了?!“好漂亮的一步过人!”黑色卫衣忍不住喝彩了一声,捏着拳几乎就要站起身来:“漂亮!稳了!”但他的剧本给十二中的是增益buff,给省实的却仿佛是乌鸦嘴debuff,说完“稳了”的那一秒,十二中魏星澜和196的中锋同时起跳封阻“你倒是关心她,产检陪着,肚子有问题了,也第一个去探望,怪不得医院里的护士会以为你才是孩子爸爸。”安养真愣了一下,熬了夜的心脏每一下都跳动很沉,但依然随着安远成的话里有话而突突激烈地跳了起来。安远成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你跟她在国外是什么关系?”“什么?”“我问你,你跟林茉莉两个人,早就认识,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在国外玩了那么多女人,有没有林茉莉?”他问得直白,助理也跟着懵了,不安地看了眼安远成,被他挥手斥退。偌大的别墅一片死寂,佣人从昨晚起就惴惴不安大气不敢吭,像嗅到了风雨气息的动物,已提前害怕退缩起来。安养真短促地笑了一下,表情浸满不可思议:“爸爸,你不觉得你问的这个问题,很过分吗?”“是吗?你现在跟我说你要脸面?倒是跟林茉莉昨晚的话如出一辙,她也问我,这种话问出口是不是不尊重她。你们有默契,比跟我有默契,”安远成点点头,呷了口茶,但宽厚的手几乎要把茶盏捏碎,“这种默契倒让我当起来很多。当初你对我外面的所有女人都痛下狠手”“这是您默许的。”安养真抿了会儿唇,脸上浮现出在安远成面前不常出现的倔强和阴鸷:“是你想收拾她们甩开她们,所以我才动手!”“但你对林茉莉,倒是很赞赏。说她单纯,懂事,不惹事生非。”“她确实如此。”安远成不置可否,深沉而不带语气地说:“你对她了解得很深入。”安养真呼吸了两口,忍气吞声:“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不告诉你,是没有必要,也很尴尬。不然我怎么说呢,说我未来小妈是我校友同学?你不觉得离谱吗!”安远成从沙发站起,“离谱?什么叫离谱?如果真像你说的,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不熟,那么你倒是真的很关心她,产检陪了三次,晚上她嘴馋想吃蛋糕,你让郑伯开车绕半个城区去买,郑伯找不到,你就亲自去,挑母婴用品,你陪她一起看,帮她看材料,看成分,还有什么?林茉莉一天到晚见到你时最开心,你晚上陪她看综艺,陪她散步锻炼,送她去做瑜伽普拉提。”安远成勾起唇冷冷一笑:“安养真,我倒是没想到,你对你小妈,比对你亲妈还孝顺!”安养真身躯一震,捏紧了拳:“你别提她。”“我怎么不能提她?”安远成高高在上而轻蔑地冷哼:“我不仅要提,我还要告诉她她亲儿子对一个后妈比对她这个亲妈还上心!上心到床上!上心到肚子里!你敢说林茉莉肚子里的不是你的野种!”没有人知道安问溜了出来。是安远成头昏脑胀忘了上锁,才给他静悄悄偷跑出来的机会。吴居中阅卷仔细,以为安问是上洗手间,不知道他已经推开了房门,走到了楼梯口。听到父亲和哥哥荒唐的争吵,安问赤足的脚步顿住。“她死了,”安养真麻木着脸,被胃酸灼烧的声音嘶哑,“她永远不会知道了。”“什么?”安远成转过身,不耐烦地看着安养真。“我妈妈,她已经死了,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安养真一字一句地说,目光黑沉而看不到一点光。安远成脸色一震,却不是愕然,而是一种被忤逆的震怒:“你允许你去调查的?”安养真站得笔直,拳头捏紧,语气却很轻地哼笑了一声:“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早就知道琚琴已经死了,却告诉我和所有人她去了国外,告诉我她不要我,告诉大姨二姨她在外国有了新生活,不想跟国内的任何人牵扯上瓜葛了。”安养真死死盯着安远成:“你知道她出车祸死了,却不让我们任何人见她一面,送她一程她是你的发妻!是我和安问的妈妈!你连给她办个风光葬礼都不舍得!都不愿意!”安远成被拆穿,脸色灰败,两腮的肉也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但也只是仅此而已。他甚至连给自己申辩一句都懒得,只是意兴阑珊地说:“你既然知道了,以后就正好不用再惦记她了。”“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出了车祸,也不去找回问问?你明明知道她不是要丢弃问问,她是要带问问从那个港口出国!问问不是被她特意丢下的,是她去拿身份证和护照时出了车祸,没来得及回去接他这些,你都一清二楚,为什么不去接问问?”“我一清二楚?安养真,我看你是犯了糊涂。你好好去殡仪馆看一看,那罐骨灰的名字,到底是叫琚琴还是张雅琪!你既然调查到了这个地步,那你有没有调查到,她把安问的DNA鉴定报告藏了起来,又做了一份假的给我?你说我为什么不去接问问?我去哪里接?她死的时候身边谁都没有!姘头卷了她的钱跑了!我上哪里去找问问?啊?难道不是她姘头带着亲生儿子跑了?我让野种跟他爸走,我有错吗?你要恨,安问要恨,就去恨你们的妈妈,为什么要留一份假的证书给我!”安养真简直不敢相信安远成的强词夺理:“就因为当时你认为问问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丢弃他吗?他好歹在你眼前养了五年!是叫了你五年爸爸的!”“那你知道你妈妈怎么说?你妈妈说,要把安问带到穷乡僻壤没名没姓地过一辈子,你觉得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吗?一个正常的母亲,会说出这种疯子一样的话吗?”“那只是她的气话!”“那我信了,成全她,有错吗?”安养真哑口无言,一瞬间仿佛置身于什么巨大而荒诞的语境中无法自救。他的母亲,一贯的嘴硬、骄纵、任性,又在爱侣的反复背叛折磨中变得偏执轻浮。他跟她儿子、姐姐、身边所有人说,他的妻子是个疯子,是个不可理喻毫无贞洁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他的妻子在别人眼中,就真的成了这样的女人。安养真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永远会记得昨天那个男人说的话:“她改名叫张雅琪,因为我姓张,所以……本来也要给安问做假身份的,但是时间不够,等到了国外,我们就开始重新生活。房子,车子,一切产业都在过去一年置办好了,她想逃,早就想逃,是我放不下家里人。我们先送孩子到港口,再回去碰头拿假身份。没有想过会出车祸,那种地方车很少的,偏偏是一辆酒驾的货车……对不起,我本来想过带安问走,但是安问是你父亲的孩子,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去的。孩子留在父亲身边,一定比跟着我好。”在那个没有监控的乡间野路,在那种混乱的边陲,撞死了人的司机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一起撞死再逃逸。他躲了起来,躲了两天,登上了原定的去国外的船,用假的名字开始生活。直到两年前,他回国,才换回了真实姓名。“如果不是你一直怀疑问问是别人的种,她会受刺激,故意留一份假的鉴定报告给你吗?她没有遗弃问问,遗弃他、不要他们母子的,是你。”安养真木然地说:“给她收尸的是你,送她去火化的是你,你明知道她真名叫琚琴,你却将错就错,用张雅琪的假身份给她登记死亡信息,你连给她下葬都不乐意,骨灰就放在县城殡仪馆里,十三年。”安养真念经似的说,热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前已经没有焦距,也没有了光。“我懒得跟你说!”安远成不愿意看他流泪的脸,不耐烦地一挥手,继而剧烈咳嗽起来:“不要再跟我提这个荒唐淫.荡的女人!”砰!安养真一拳揍在了安远成的脸上:“把话收回去!把话收回去!”他挥出去的拳头发抖,眼睛红得厉害:“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到处养情妇的是你,滥生私生子的也是你!别忘了,你连玩女人养情妇的本钱,都是外公留给妈妈的产业!”被亲生儿子一拳揍翻,安远成肿着颧骨暴怒:“来了!大少爷疯了!把他按住!”“我疯了……你才疯了!你老婆在怀着孕,你在外面玩手语老师!你算什么男人!什么丈夫!什么父亲!放开我!”待命在外的安保破门而入,死死压制住安养真。他们从没有见过大少爷这样,他一直是很温文尔雅的,充满风度的,从没见过他如此咬牙切齿、涕泗横流的模样,脖子上暴着青筋,一套西服像烂咸菜,而挥舞出的拳头攥得那么紧,指节咯咯作响,关节白得恐怖。他们当然也没有见过董事长如此可怖的模样,额上青筋抽动,一张脸涨得通红,红得发紫,几乎脱离了正常暴怒的范畴,而嘴唇却又是那么发着黑,发着抖。“大少爷喝多了酒,神志不清,把他关回房间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安远成一字一句、句句咬牙地说。保安押送他上楼时,二楼悄寂,哪有谁的踪影?吴居中放下笔,在安问晕倒前扶住了他:“你”他问不出“你怎么了”,因为安问的“怎么”是如此显而易见。脸色惨白,身体筛糠似的发着抖,眼泪流了满面,而眼睛睁得很圆,瞳孔漆黑,几乎像不会眨眼。“安问?安问?”吴居中伸手摸他额头,探他体温:“你怎么了?说话,跟老师说话!”怪他情急,他都忘了安问根本不会说话,是个哑巴。求求你带我出去。安问张了张唇,喉结滚动厉害,但嗓子还是那样像被棉絮堵着。他看着吴居中,不停地、无声地重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求求你带我出去,带我去见任延。我要见任延,要告诉他,妈妈没有遗弃我,我不是被妈妈遗弃的小孩……要告诉他,他不必再等妈妈来接他了,因为妈妈永远不会再来。求求你带我出去,现在,他想见任延,他只能见任延了“求求你,老师……”“安问?你说什么?老师听不清。”吴居中顾不上震惊,把耳朵凑他唇边。他发出声音了,像别的哑巴一样,含糊的,咿呀的,干涩的,像从没有用过的剑在经历漫长

硬上是吗?十二中的中锋冷笑一声,就算你是去年的新人王,也不要太目中无人了!何况还有魏星澜!他身材魁梧,在篮下的压迫力犹如实质,冰冷的顶灯将他跃起展开双臂的阴影投下,有如怪物。在空中,时间似乎静置,画面定格,四只大手联合盖帽“准备接应!”

“守好这一球!”

篮下的卡位战已然开始!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球竟然从任延上篮的右手上被不可思议地转换到了左手球出其不意地从另一侧高抛而起,完美的一记空心入网!全场寂静,犹如炸/弹被引爆前的那一秒真空般的死寂,接着,在下面下一秒尽数爆炸开来声浪轰然席卷全场。“拉杆上篮!!!”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上来就是拉杆大换手吗?”

“我没看错吧他空中连晃两人???”

“你忘了他地上还连过了三人吗?”一过五。十二中引以为傲的防线,从外到内,在任延上场的一分钟内被他一人打穿!安问跟任五桥一样,他们从不看球,并不知还有人能做到在空中换手、进行两次投篮,他甚至不知道任延的左手也训练得如此完美他根本就不是左撇子。安问猛然坐直身体,一股电流不可思议地席卷过全身,让他的喉头涌动着莫名的痒,有一声什么呐喊几乎就要破口而出,可他不能,所以他堵着、憋着、绷着,只有一双眼睛瞪着很圆,眸光震颤。他的身边也安静得不可思议,明明从开赛开始就懒洋洋叨叨逼逼了快二十分钟,却在如此精彩的一记球后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半晌,在滔天鼎沸的尖叫声中,响起黑色卫衣不可遏制的、突兀而清亮的笑声。。笑声由低到高,他一边笑,一边抹着脸,“你知道你同学有多过分吗?上来就先是给对方王牌一个追身大盖帽,之后一挑五、持球突入,空中强行大拉杆这得的哪是两分啊,是他妈的扇了两个巴掌。”“他刚刚的拉杆很厉害吗?”坐在身后的路人观众问。场下拼抢还在继续,安问一边注目着,一边分神等着黑色卫衣的解说。黑色卫衣抱着胸,手指泛起热血的痒那是迫切想下场打一场的暴虐。他稳了稳心神才开口:“高中生可以做到拉杆的不多,被动封阻后的拉杆就更少,因为这考验的是应变力、滞空力、心态和技术、球商、视野,可以说是一瞬间所有素质的综合。”他语气稳稳地说:“很简单,如果十二中的大前锋也能做到,那么刚刚被两人封阻时就不会被迫外传。”安问很克制地用手指点点黑色卫衣的椅背,手机屏幕上亮着一句话:「请问,滞空力是什么?」“就是跳跃到空中时手上和身体能做的动作,核心力量越好,滞空就越好,技术越细腻,能做的动作就更游刃有余”他咳嗽一声:“内什么,你同学是不是在看你?”安问条件反射回眸场内,见球在任延手下节奏平稳地运着,而任延果然正抬眸瞥着这边。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眼神,但安问莫名觉得……他好像很不爽。“哎,”黑色卫衣故意往安问这边靠了靠,撞了下他肩膀,将脸歪了过来:“你男朋友好像很不爽啊。”纵使他压低了声音,但旁边就坐着任五桥,安问还是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的身体不自觉躲着黑色卫衣,但黑色卫衣反而莫名扬唇,面向场内笑得轻佻,营造出与安问相谈甚欢的假象。任延:“……”

下次比赛得想个办法哄安问蒙上口罩。“小心偷球!”张帆大喊,手心为任延的走神捏一把汗。十二中控卫已经鬼魅般伸出了手,眼看即将得手,任延却冷笑了一下,微阖的目光有睥睨之态,冰冷而高高在上。一瞬间的寒意略过心头,十二中控卫不自觉地怔愣,身体忠实地跟着任延的后撤步和投篮假动作而趔趄,等再抬头时,任延已经手托着球高高举起“投篮?传球?”守在内线的魏星澜大手一挥,命令中锋:“他不会中的!抢篮板!”任延面无表情,唰的一声,?一记远投,球再次空心入网。“操!”“好一个干拔冷射!”观众席再次沸腾,“是巧合吗?是巧合吧!他总不能连三分都这么稳!”这记三分如此意外,就连谭岗也忍不住喝彩了一声,大力拍手鼓舞球员:“好!保持住!保持住状态!”运动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一时的上下风交错是常事,比的就是谁更稳,“不要大意!”杨勋沉着鼓劲:“稳住!巩固内线!紧贴防守!稳扎稳打给我防死他们!”球权在十二中控卫手上,全场快攻的节奏再度被拉起,但却又立刻被打断裴正东发挥稳定,一记闪电偷袭抢断,把球夺了回来。“省实这个控卫不错,很稳。”黑色卫衣点点头,目光看透场上局势:“不过,关键的还是怎么破内线。”果然如他所言,十二中负责盯守裴正东的13号迅速紧贴而上,剩余队员则在眨眼之间回防。“他妈的……”周朗暴脾气,擦着汗骂了一声,“你们他妈的狗皮膏药啊。”他对面的大前锋不为所动。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省实的在这十几分钟内已经领略过多次。他们不是持球时间少,抢断、篮板、拼抢,球权来回易主,省实不缺进攻机会,只是每一次的快攻都因为这该死的紧贴防守而切不进去,只能反复拉到外线再重新组织,失误和时机就在这样的被动中消失殆尽。“哼,”周朗目光发沉笑了一声:“你们以为任延是谁。”大前锋目光一震,周朗已经假动作虚晃,将球顺利传出。“又到7号手中了!”观众席瞬间被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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