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突然问了一句:“辟谷之术,有上中下三品,你都明白了?”
小孩嘴里嚼着杏仁,有点含糊不清地答道:“明白了……嗯,真好吃!”
天月看了他一眼,一挥衣袖,一个小玉瓶滑落在小孩面前:“今夜定坐行功时,服了这瓶瑞玫蜜,有助你安稳形神。”
……
“这是怎么回事?”小男孩于定坐中睁开眼睛,天月就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他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这与刚才的定境是一模一样的场景。
天月静静地答道:“破妄而已,世间法各种心境,就算你入眼自成,也需在修行中求证。”
“仙子,抓着你的手,你猜我明白了什么?”小孩眨着眼睛,神情有几分狡狯。
“你有何领悟?”天月难得反问了一句。
小孩的回答足以让世间各大派的修行上师吐血,他嬉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怎么炒的爆米花!”
天月却只说了似毫无关联的四个字:“至人无梦。”
“至人无梦?嗯,我好好想一想,将来可以教人怎么跑到梦里面玩!”小孩有点耍赖,仍然抓着天月的手不放。
“将来应该可以,但现在不到火候,你仍需修证。”天月看着小孩说话,眼神中有很少见的赞赏之色。
小孩有些奇怪地问道:“干嘛这样看我?”
天月:“世间修行讲究性情、资质、悟性,自古凡人分九流,三者皆上品才可入修行门径,有破妄机缘。”
小孩好奇地追问:“都是上三流才可以吗?那我算几流?”
天月:“你的资质与悟性不入流,不在凡人九流之中。”
小孩:“那么性情呢?”
天月:“那要问将来的自己,你现在尚难断言。”
小孩一时没听明白,手稍微松了松,天月在眼前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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