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一步“抢位”的是散打队的大魔王萧允宸。他径直走向角落,拉过一把椅子大剌剌坐下,又将边上瘦小的男生抱到自己腿上,并在人脖子上挂了枚金灿灿的牌子。
“你那几句词儿也太他妈拗口了。喏,前几天打的,不是纯的,你随便玩儿。”
相比他那几个偶尔别扭的同僚,萧阎王表达情感的方式显得直白很多。自从他攒够了给云沧派修缮院墙的钱,便基本不再染指地下黑拳,后面参加的都是正规赛事,奖品也相应寒酸了些。
“下手轻一点!”何正觉得环抱在腰上的大手快把他骨头给拆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玩这个干嘛...”
“哦,原来你不喜欢吗?那你之前干老子的时候还让老子戴着牌儿。算了,你这身板,有空跟老子锻炼锻炼吧,爬个山?师父也念过你几次。”
何正回忆起了云沧山那一千多级阶梯的压迫感,心虚道:“有空、有空一定。”
紧接着过来的是游泳队的王牌选手秦方澈,这位四处拈花惹草的风流少爷这次竟反常地没有黏上来,面上没什么热切的表情,也无过多的话语,只递了一张卡过来,便自顾自地杵在一旁跟不知谁发起了消息。
“咳...何正,这是这周的分成。”来人轻咳一声,低沉而性感,打搅了这边略有些诡异的气氛。
何正接过,手指捻了捻,是薄薄的两张纸钞,又还了回去:“不用了,你们留着吧。”
男人顿时急了:“别嫌少啊!唉,是有原因的...”
“没有,别误会。我当时也是随便说说的,你们那些东西一开始是卖不出去,堆得多了,后面库存消掉差不多,臭袜子内裤又生产得没那么快,生意应该不会太好。”
似是被说中了苦处,石煜那平日暴躁直率的心夹杂着酸意和一点暖意。
“一部分是因为这个。还有就是,妈的,有几个傻屌跟着了迷似的,不要钱也要跑场地去提供服务。尤其门口有个值班的小子,长得耗子似的,说是活儿很好,队里至少有一半倒贴钱找他松屁眼。”石煜握紧锤子似的拳头,英俊中带着狠厉的五官缭绕煞气,想给假想敌来上一记狠的,却想不清楚到底该揍的是谁。
足球队交易场地的值班人员不是固定的,但石煜描述的那哥们,何正有点印象,早年跟他合资买过几本小黄书,也就混到了这么一份带点“福利”的差事。
何正本以为按照那人缩头缩脑的性子,顶多尝到点甜头,没成想竟开拓了半数足球队员的处男地,若是连戴套这一环都说服人舍弃,那就不止是开了苞,而是留了种了。
“你帮我提醒他们一下,享乐没关系,别影响了正常训练和比赛。”
“嗯,我知道了。”方才的誓词一句句浮现在石煜脑海,他有种隐约的信心主人的话,那些沉迷享乐的缺心眼队员总会听的。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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