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还低头吃饭,一声不发的女患者不知什么时候把脖子抻长到了极致,脑袋几乎要掉下来一般地凑到曲申翊眼前。
女人的眼睛亮得跟某种野生动物一般,黑黝黝的,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绪。
"你……"
女人遍布血丝的眼球如同看到了猎物,猩红的唇瓣蠕动着:"没有吃吧?"
曲申翊面上不动声色,手捧着饭盘给女人看:"没有了,刚刚都吃完了。"
"……不,你没有吃。"
女人沉默一瞬,语气斩钉截铁,随后她倏地咧开嘴,那嘴角咧开到了一个近乎可以露出全部牙齿的弧度,细密的白牙在她的动作下闪着寒芒,阵阵刺耳的笑声从她口中不断溢出。
滋啦
滋啦!
女人开始用她尖锐的指尖抓挠桌面,她咧开嘴狰狞地笑,依然死死地盯着曲申翊:"你没吃!你没吃!!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嗬嗬嗬………"
曲申翊:"……"
如果情况可以,曲申翊会选择把餐盘举手就扣在她的脑袋上。
阵阵尖锐刺耳的抓挠声环绕在曲申翊耳边,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冷。
然而四周那些用餐的患者和医护人员都没有抬起头,嘴里依然不停地嚼着东西。
"那边的,吃饭的时候不允许喧哗!没有听见吗?!"
终于,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来人穿着保安的制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曲申翊眉梢一挑,目光从保安那写着"汪健琪"三个字的工牌上扫视而过,汪健琪暗地里朝着他做了个手势。
汪健琪道:"再不老实,就打护士站的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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