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紧他、想亲近他,也想贴在耳边,诉说对他的痴迷爱恋。
想说爱他,想说凤九这辈子,只会爱竹君一人。不用海誓山盟,也不用海枯石烂,就单纯是我一人的表白。
我想自己快要疯了,不然怎么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众人宣告自己对竹君的爱。
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只想剖开血腥斑驳的胸膛,好叫那狠心的情郎看看这具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
我想对竹君说爱他,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了。爱之一字,或许陷入越深,就越不该说出口。
我对竹君说过不止九十九回,再加上今日这回,凑够百回,也凑不成和他的圆满结局。
细细数来,沉瑟不曾提过、龙凌不曾说过,花弦亦是。于他们而言,皆是爱在心头口难开。
而我怕惹竹君厌弃,日复一日将爱挂在嘴边。
却忘记说太多了,竹君也是会烦的。
难怪凤九对竹君的爱,早就廉价到一文不值。
竹君不要,也没有其他人会要了。
我头一次主动松开了竹君的手,指甲掐进肉中,却什么都感知不到。
没有疼,没有痛,像没入漆黑深渊,连掉落的响声都听不见。
肉体近乎腐朽,独留意识在人世煎熬。
“小凤凰,你是不舒服吗?”
竹君叫了我一声,我勉强点头应了,借口给他买些吃食,先几步往前进入不远处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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