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明白的。
竹君抬眼看我,这双翠绿的眼里,终于只存有我一人的影。绿意荡漾间,他开口问我:“小凤凰,好吃么?”
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腻歪语气。
看呐,只有乖乖听话的人,才能得到竹君的宠爱。
因此我囫囵将干果咽入,立刻回他道:“竹君,很好吃。”
怕一句不够,我又补充一句:“酸酸甜甜的,我很喜欢。”
凤凰骨从身体里抽离后,原本短暂存留的感官知觉也全部消失。若非吸了几口龙凌的血,勉强维持灵珠运转,视觉与听觉,想必也会跟着一同消失罢。
闻不出街边飘来的诱人香气,尝不出口中干果是酸是甜。
这是逆天而为降下的天罚,死人就该老老实实躺进棺材板里腐烂尸身,终日与黑暗为伴。
还活着做甚?该死了,积极去死,幸运的堕入轮回投个好胎。不幸者灰飞烟灭,只有此生,没有来世。
口腔内没有唾液分泌,纯粹干用牙齿碾碎果脯。即使我努力做出吞咽动作,把食物从喉咙里咽下,这具身体也无法消化。
我都这样说了,竹君却还将信将疑,捧着袋子看我:“果真好吃?”
我道:“好吃。”
我想真心欢喜和虚情假意还是有些区别,不然我和竹君做了同样的事,旁人看也不看,更谈何诚心祝福。
竹君不肯再往前,他停在原处,嘴里喃喃道:“小凤凰,既然好吃的话,为何不笑呢?”
竹君看起来有些难过,转而又替我擦去唇边沾有的糖渍,期许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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