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中,度支欲取两京道中槐树为薪,更栽小树。先下符牒华阴,华阴尉张造判牒曰:“召伯所憩,尚不翦除;先皇旧游,岂宜斩伐?”乃止。(出《国史补》)
贞元年间。度支想砍掉两京沿途的槐树当烧柴,重新栽上小树,先写符牒给华阴尉,华阴尉张造批道:“召穆公休息的地方尚且不砍伐,先皇帝旧游之地,怎么能砍伐?”就停止了砍树。
吕元膺
吕元膺为鄂岳团练,夜登城,女墙已锁。守者曰:“军法夜不可开。”乃告之曰:“中丞自登。”守者又曰:“夜中不辨是非,中丞亦不可。”元膺乃归。及明,擢为大职。(出《国史补》)
吕元膺是鄂岳团练。一天夜里想要登城,但城墙上的矮墙已经上锁。守门人说:“军法规定夜晚不能开门。”就告诉他说:“是中丞亲自登城。”守门人又说:“夜晚看不清是,还是不是,中丞也不能登城。”元膺就回去了。天明,元膺就提升守门人任重要职务。
李章武
李章武学识好古,有名于时。唐太和末,敕僧尼试经若干纸,不通者,勒还俗。章武时为成都少尹,有山僧来谒云:“禅观有年,未尝念经,今被追试,前业弃矣,愿长者念之。”章武赠诗曰:“南宗向许通方便,何处心中更有经?好去苾蒭云水畔,何山松拍不青青?”主者免之。(出《本事诗》)
李章武博学多识喜好古文,在当时非常有名气。唐朝太和末年,皇上敕令和尚尼姑要考若干页经文,不能通过考试的,勒令还俗。李章武当时是成都少尹,有个山里的和尚来拜见他说:“我参禅多年,没念过经,现在被迫考试,前功将尽弃,希望您能帮帮我。”李章武赠给他一首诗,写道:“南宗向许通方便,何处心中更有经?好去苾蒭云水畔,何山松柏不青青?”主考者就免除了他的考试。
元 稹
元稹为御史,奉使东川,于襄城《题黄明府》诗,其序云:“昔年曾于解县饮酒,余恒为觥录事。尝于窦少府厅,有一人后至,频犯语今,连飞十数觥,不胜其困,逃席而去。醒后问人,前虞卿黄丞也,此后绝不复如。元和四年三月,奉使东川,十六日,至裒城。望驿有大池,楼榭甚盛。逡巡,有黄明府见迎。瞻其形容,仿佛以识,问其前衔,即曩日之逃席黄丞也。说向事,黄生惘然而悟,因馈酒一尊,舣舟邀余同载。余时在诸葛所征之路次,不胜感今怀古,遂作《赠黄明府》诗云:昔年曾痛饮。黄令困飞觥(“觥”原作“恍”,据明抄本改)席上当时走,马前今日迎。依稀迷姓字,即渐识平生。故友身皆远,他乡眼暂明。便邀联榻坐,兼共刺船行。酒思临风乱,霜棱拂地平。不堪深浅酌,还怆古今情。逦迤七盘路,坡陁数丈城。花疑褒女笑,栈想武候征。一种埋幽石,老闲千载名。”(出《本事诗》)
元稹做御史时,奉命出使东川。到襄城写下《题黄明府》一诗。诗序中说:“往年曾在解县喝酒,我常常担当觥录事一角儿,曾在窦少府客厅喝酒,有一个人后到,又频频触犯酒令,连着干了十几杯酒,结果不胜酒力,偷偷逃掉了。酒醒后我问别人,才知道他是以前的虞卿黄丞,以后再也不知他的消息。元和四年三月我奉命出使东川,十六日,到达裒城。远远望见驿站有个大池子,其间楼台亭榭林立。过了一会儿,有个黄县令出来迎接。我打量他的长相,似曾相识,就问他以前的官职,原来就是从前逃席的黄丞。说起以前的事,黄丞恍然大悟,就赠给我一坛酒,停船靠岸邀请我上船。我当时在诸葛出征的路途中住下,禁不住感今怀古。就写下一首诗赠给黄明府。诗是这样写的:昔年曾痛饮,黄令困飞觥。席上当时走,马前今日迎。依稀迷姓字,即渐识平生。故友身皆远,他乡眼暂明。便邀联榻坐,兼共刺船行。酒思临风乱,霜棱拂地平。不堪深浅酌,还怆古今情。逦迤七盘路,坡陁数丈城。花疑褒女笑,栈想武候征。一种埋幽石,老闲千载名。”
于 頔
丞相牛僧孺应举时,知于頔奇俊,特诣襄阳求知。住数日,两见,以游客遇之,牛怒而去。去后,忽召客将问曰:“累日前有牛秀才发未。”曰:“已去。”“何以赠之?”曰:“与钱五百。”“受乎?”曰:“掷于庭而去。”于大恨(“恨”原作“怒”,据明抄本改),谓宾佐曰:“某事繁,总盖有阙遗者。”立命小将,赍绢五百匹,书一函,追之。曰:“未出界,即领来;如已出界,即以书付。”小将界外追及,牛不折书,揖回。(出《幽闲鼓吹》)
丞相牛僧孺当年参加考试时,知道于頔奇很杰出,特地到襄阳拜谒求教。住了几天,两次见面,都把他当游客那样对待,牛僧孺生气地走了。他走了以后,于頔叫来客将问道:“几天前来的那个牛秀才走没走?”回答说:“已经走了。”“赠给他什么?”“给他五百钱。”“接受了吗?”“扔到院子里走了。”于頔非常遗憾,对宾佐说:“我的事太多了,总会有漏洞。”立即命令小将,送五百匹绢绸,书信一封,追赶牛僧孺,并嘱咐小将:“他没出界,就接回来,如已出界,就把信给他。”小将到界外追上牛僧孺,牛僧孺并不看信,只是拱拱手走了。
薛尚衍
于頔方炽于襄阳,朝廷以大阉薛尚衍监其军。尚衍至,頔初不厚待,尚衍晏如也。后旬日,请出游,及暮归第,幄幕茵毯什器,一以新矣;又列犊车五十乘,实以彩绫。尚衍颔之,亦不言。頔叹曰:“是何祥也?”(出《国史补》)
于頔在襄阳正得势时,朝廷派宦官薛尚衍监督他的军队。尚衍到襄阳,于頔开头并未好好款待他,而尚衍表现很平静。过了十天,于頔请他外出游览,到晚回到住所,窗帘地毯各种器具,都换成新的了;又排列牛车五十辆,装载着彩色绸缎。尚衍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于頔叹道:“这是什么征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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