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徐良带人搜查晋王府,在花窖的小室里发现了暗洞,众人心中大喜,看来这一天一夜没有白忙啊。蒋平忽然想起了晋王,为了日后对质,让房书安去把他“请”来。
老房来到二进院子的小书房,探头一看,晋王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房书安在门外喊道:“王爷,您还没休息吧?”晋王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稳了下心神,道:“什么事?”“王爷,是这么回事。我们在王府搜了两遍,连一点可疑的地方也没发现,正打算撤退呢,军兵们不小心把您的几盆名贵花给碰翻了,蒋四爷大怒,把三个军兵吊在那儿,打得死去活来,谁讲情也不行。王爷是不是去说句话,把那几个军兵给放了。”晋王一听,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放下,有心不去,又一想:这是蒋平没法下台呀,拿军兵出气,他在那儿折腾的时间长了,发现秘密怎么办?干脆,把蒋平这伙人撵走得了,这笔账明天再算。晋王想到这儿往起一站道:“房书安,本王有好生之德,不忍心为那几盆花让军兵受苦,好吧,我就随你去一趟。”“对了,这才是好王爷呢。晋王爷,我们打扰了您府,您老可别忌恨哪,咱们这个事最好还是私下了结,改日我和蒋平、徐良都来向您赔礼,怎么样?”晋王一听,恐惧、警惕的心理全都没了,还真以为自己赢了呢,又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瞧了房书安一眼,道:“本王犯不着和你们生气,不过同八王打赌的事,还得让皇上决断。赵喜,随我到花园去一趟,把他们统统给轰走吧。”
房书安头前带路,引着晋王和赵喜来到花窖门口。一进花窖,晋王就发现形势不妙,这些军兵一个个面带喜色,根本没有发愁和疲倦的样子。晋王一愣神,蒋平、徐良过来了。蒋则长嘿嘿一笑道:“王爷,我们请您来,是要你看一个地方,请到这儿来吧。”晋王脸上的汗珠立时就滚下来了,两条腿哆哆嗦嗦,走不成路。扭头一看,门口已被军兵封锁,想走也走不了啦,只好战战兢兢跟着徐良来到第五个小间。徐良用手一指暗洞,问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里边存的什么玩艺儿?”“这……这……本王不知。”“哈哈,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个暗洞,贼人就藏在里边!王爷,为了您的安全,怕贼人出来伤着您,请您到对面三号小间休息一时,待我们捉住了贼子,再同您上金殿交旨。刘士杰、沈明杰,你们俩陪王爷到那儿去。”“是。王爷,走吧。”两个人不由分说,架起晋王,拖进了对面三号小间。徐良又道:“来人,把赵喜拿下,听候处置!”晋王府的长史赵喜,早吓得一摊泥了,几个军兵把他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徐良又安排小太保钟林、笑天王白春,到前院把那王府卫队和护院的兵器统统下了,关在两间大房子里,让钟林带人看守,白春又回到了花房。
等把这些事处理完,天就亮了,下一步开始收拾洞里的贼子。人家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要进去准吃亏呀,怎么办呢?蒋平想了一下,先让铁甲军带着面罩,披着重甲,在拐弯处对着洞里放箭。射了半天,不听一点动静。又让人拿着火把、盾牌往里进,结果里边射出的飞镖把盾牌都打透了,看来里边还是弯道,想用弓箭射伤贼人,根本办不到。蒋平、徐良急得抓耳挠腮,想不出主意。房书安道:“四爷,干老,你们急什么,冯渊是搜洞的先锋官,你们就问他,准有好主意。”冯渊道:“大头鬼,你怎么和我摽上了?不把我逼到死处,你不称心哪?告诉你,真把我逼死了,我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拧下你这颗大脑袋!”房书安道:“臭豆腐,你怎么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这是让你露脸立功的事,还埋怨什么!你那脑瓜子那么聪明,就不能想个主意,让他们自己出来!”冯渊一听,对呀,能让他们自己出来,我不就露脸了!他就地转了三圈,一拍脑袋,有了,对着房书安嘿嘿一笑道:“行了,我刚才那话算没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也别往心里去。”“冯渊,这么说你有主意了?”“嘿嘿,人怕逼,马怕骑,叫你这一逼,我还真想出了一条锦囊妙计,管让那些贼人自动爬出来。”蒋平道:“冯渊,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有工夫听你穷摆和。快说说,什么主意。”“这主意可高明了。快给我准备干辣椒,最好弄两麻袋,再弄一车干草,十把大扇子。”
时候不大,一切准备齐全,他们在洞口点燃了柴草,上面撒了许多干辣椒,让当兵的用扇子往洞里扇,一股浓烈的烟味就钻进了暗洞。过了好半天,一袋辣椒快烧完了,还不见动静。众人心里纳闷儿:难道说贼子这么顶得住烟薰?还是这个洞另有出口?正这时候,外边的军兵叫开了:“快看哪,假山冒烟了。”蒋平等人出来一看,怪不得呢,这个地道有气眼,假山上四处冒烟。房书安一拍脑瓜,说道:“是了,地道若没有气眼,岂不把里边的人给憋死了!”蒋平立时调来五十名军兵,弄了一大坑稀泥,围着假山,看到哪个地方冒烟,就用泥巴糊上,经过一阵忙乱,冒烟的地方全给抹严了。
这一下暗道里可热闹了。一点气都不透,浓烈的辣椒味和烟雾直往里钻,谁能受得了啊,先听到一阵阵的咳嗽,接着有人喊道:“别薰了,咳,咳,我们出去,全出去!”徐良等人就作好了拿贼的准备,洞里有人往外摸。冯渊让暂时熄了火。这些人被薰得双目红肿,流着眼泪,有的连眼都睁不开了。出来的全是和尚,一共抓了三十七个,再听里边,没了动静。徐良一看,不对,里边还有人,继续薰。冯渊命人二次点着了柴草。眼看一麻袋辣椒要烧完了,就在这时,洞里又有人喊话,接着爬出来六个和尚,第五位是那个被徐良打瞎一只眼的披红袍的和尚,又过了片刻,“噌”,蹿出来一个穿黄袍的和尚,像瞎子一样,拿钢刀乱砍。徐良早有准备,“腾”地一脚,踢飞了他手中钢刀,又一拳把和尚打翻在地,跃前一步,踩住了这位穿黄袍的大和尚的后背:“别动,动一动就要你的命!三老子等的就是你!绑!”过来一群军兵,把这个大和尚四马倒攒蹄捆了个结结实实。
蒋平数了数,被抓的和尚共有四十三位。这些人一个个被薰得面目黝黑,两眼红肿。他们又挖开了假山上被堵的气眼,让军兵往里边扇风,等暗洞里烟雾消的差不多了,徐良亲自手持火把,到里边查看了一遍,确信再也没人了,这才结束了对暗道的搜查。
蒋平心里琢磨道:这群贼子与晋王的关系是不必再说了。晋王同梅贵妃有没有联系?如果能抓到一些把柄,梅贵妃是准倒无疑呀!他把这个想法同徐良、房书安一说,两个人也同意。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房书安搜查晋王的卧室和书房。王府的佣人已经被看起来了,各处房屋全由军兵看守,房书安是直出直入。在晋王的书房,从端砚下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用娟秀的楷书,写着一行字:请晋王派人刺杀赵德芳、白芸瑞,不得有误,梅。房书安一见如获至宝,折起来揣到怀里。因没再发现其他证据,遂收兵回到花园。老房把字条拿出来,蒋平、徐良一看,高兴得简直要疯了。蒋平心想:这可是重要证据呀,别看是一张纸条,它的分量同那几十个贼人一样重要!为了确保安全,老房把纸条交给了徐良,徐良把它揣进了内衣兜里。这里的事情全都处理完了,蒋平留下三百名军兵,继续围着晋王府,由刘士杰在这儿看守晋王,其余的人押着俘虏,回到了开封府。
八王千岁赵德芳自从在金殿与晋王赵吉打赌,领圣旨搜查晋王府,他那心一刻也没有平静,蒋平、徐良在晋王府忙碌,八王在南清宫担惊。一天一夜过去了,还不听蒋平的消息,八王能不着急吗?心说:完了,一切全完了!看来蒋平没能搜出贼人,晋王和梅贵妃决不会善罢干休啊!本王丢爵事小,让这帮人得势,大宋的江山就保不住了哇!八王正在忧愁呢,门官来报:“启禀王爷,开封府的蒋平、徐良求见。”“他们面带喜色,还是愁眉不展?”“回王爷,他们俩又说又笑,好像有什么喜事。”八王一下就坐起来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让他们俩速到这儿见我。”蒋平、徐良随着王官来到了书房。两人一齐跪倒,给人王见礼。“臣蒋平、徐良叩见王爷。”“免礼免礼,快快坐下说话。蒋平,你们搜查晋王府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回王爷的话,我们二位特来向王爷道喜。搅闹南清宫的贼寇全被抓住了,没一个漏网。另外您再看看这个。”徐良一伸手,由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八王。八王两眼昏花,看了半天看不清楚:“徐良,这上面字太小了,写的是什么话,你给我说说。”徐良又接过来,念了一遍,然后揣进了怀里。八王听罢,像小孩子一样,仰面朝天大笑起来:“好啊,你们这一天一夜没有白费,为国家立了一件重大的功劳,事过之后,本王要为你们摆宴庆贺呀!”蒋平道:“八王爷,贺功是以后的事,眼下这个事该怎么办?”“上朝交旨,看皇上怎么处理。”“不不。我有个想法,不知能行不能行。”“什么想法?说说看。”“八王爷,我是这么想的。虽然说这些贼人被我们捉住了,但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藏在晋王府打算干什么,咱还一无所知呀!倘若报告给皇上,皇上一定要交给有司衙门前去审问,咱要想过问,就不方便了。依为臣之见,在开封府先过它一堂,把真情审出来,然后交给皇上,咱也不用说话,皇上就得从严处理。不知道这样干行不行?”“行啊,开封府负责京里的秩序,捕盗捉贼,有这个权力。”“那好。您就在南清宫里听信儿,让我们回去审问。”
蒋平、徐良告别八王,回到开封府,叫过来众校尉,把审问贼寇的事一说,众人都很赞同。房书安、冯渊拍着屁股喊道:“妥了,审问个罪犯,我们最有办法,不论是多硬的汉子,就是钢嘴铁牙,也能叫他开口!”众人一阵忙碌,摆好了公堂。蒋平升座公位,徐良作为副审,两边有四位书记员,房书安等校尉站在一旁,各种刑具堂下列摆。蒋平一声吩咐,站堂的衙役如狼似虎,喊起了堂威,有两个壮汉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一人,扔在了堂下。此人一颗光秃秃大脑袋,满脸横肉,双目红肿,身披的黄袈裟,烂成了一条一条,两手被铁链锁着,脚上也带着铁链,看他难受的样子,就知道没少吃苦头。
蒋平把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堂下的贼寇听了!你叫什么名字,出家在何山何庙,何时进的京城,为什么躲进了晋王府,受何人的指派大闹南清宫,你们还打算怎么办,把这些事情,如实讲说出来,不但能避免皮肉受苦,而且还可以减轻你的罪过。倘若硬着不讲,或想以假话过关,嘿嘿,就让你尝尝开封府刑具的厉害!讲!”堂下的皂役齐声喝喊:“快说!”这个大和尚勉强把眼睛睁开,看看蒋平,又瞅瞅周围的人,露出一阵狞笑,半个字也不肯吐露。蒋平真气坏了,扔下一根竹签,皂役把大和向拖翻在地,重打了四十大板,只打得皮开肉绽,和尚仍是一语不发。蒋平无奈,又给他插竹签、压杠子。无论用什么法力,和尚咬紧牙关,总不肯开口。房书安蹲在大和尚身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笑着说道:“大和尚,你太死心眼儿了,为别人卖命,值得吗?现在落得满身伤痕,多可怜哪!房老爷有恻隐之心,不愿看着你受苦,给你上点药吧。”老房站起来,冲冯渊一使眼色,冯渊明白,时候不大,拎来了一桶水,还有一把长毛猪鬃刷子:“老和尚,我先给你洗洗伤口,别让化脓了。”冯渊说着话,把水泼在了老和尚的伤口上。这一下老和尚开口了,不是招供,而是疼得大叫,满地打滚:“房书安,好小子,老僧就是变成厉鬼,也要勾走你的小命。”“想变鬼呀,没那么容易,不把实话讲出来,想死也不能死。大和尚,看你这会儿滚的,伤口都成泥了,让房老爷给你刷一刷。”原来这桶水不是一般的凉水,而是咸盐水,盐水浇到伤口上,虽说能消炎,但是疼痛难忍哪!老房接过来鬃刷子,在桶里一蘸,照定大和尚的屁股就是一下。这一下把和尚疼得,撕心裂肺地惨叫,腿一弹,把房书安的刷子踢飞了。房书安道:“哎哟,你这火气还不小哇。冯渊,去,再给他弄点败火药。”“好了,这就拿去。”冯渊点手叫过来一个皂役。时候不大,皂役提着一个马桶过来了,堂上堂下的人都呛得直捂鼻子。冯渊手里提着一个铁勺,道:“房书安,怎么让他吃吧?”“我们还是行点好,给他灌下去吧。”大和尚已经闻出来了,这一桶是屎尿,要灌到肚里,还不把人恶心死啊!同时他也看出来了,蒋平、徐良坐在那儿不加制止,房书安、冯渊又说得出办得到,他怕真给他灌下去,急忙喊道:“别灌,别灌,我说,我全说。”“嗳,还是先灌一点吧。来人,动手!”过来四个皂役,两人摁腿,两人摁胳膊,房书安抱住脑袋,掐住了鼻子,冯渊舀了一勺屎糊糊,就要往下灌。大和尚没命地求饶:“房老爷,冯老爷,您老行行好吧,我全招还不行!您要看我说的不是实话,再来灌我,怎么样?两位老爷就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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