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盯着李吉甫看了好一会儿,他之前是这样的人设吗?
李吉甫坦然自若。
雁来高深莫测地摇摇头,转身就走。
李吉甫问旁边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李夷简一脸平静,“安邑公都猜不出,我等愚钝,哪里能猜到?”
……
雁来没有乘车,走回延英殿的路上,她才慢慢想明白了李吉甫的用意。
早先,科举之事由吏部考功员外郎主持,因此京中权贵,只需递个条子,写上自己看重的举子名称、以及想求的名次,便能影响科举结果。开元年间,李昂为考功员外郎,对这样的风气深恶痛绝,欲革其弊,便召集应考贡士,表示若有求人请托者,不管文章好坏都要黜落。
结果他舅舅举荐了一个叫李权的,李昂大怒,当着所有贡士的面数落李权,又大肆批判李权的文章,李权大恨,于是找出李昂诗中“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之句,说他是想做许由,要求皇帝让位给自己。
后来李权虽被贬斥为小吏,但也引来许多议论,李昂不敢再强硬,但有所情,莫不允从,又被人弹劾,科举就转由礼部主持。
不过近些年来的惯例,皇帝还是会临时指定一位官员知贡举。
贡举既是国之大典,也是文教盛事,被指定者自然都以此为荣,而且因为有简拔人才之恩,天下士人也目之为座主,自然声誉日隆。
到武宗年间,李德裕为相,上奏称,科举本是为了选拔人才,本来是国家大典,现在却都觉得被座主赏识是恩惠,“遂成胶固,时风寝坏,树党背公,靡不由此”,请求禁止进士及第之后聚集参谒、广为宴会之事。
这番话可谓高见,结果政敌说他是因为自己并非进士出身,便要排挤他人——属实是一个人孤立一群人了。
待武宗去世,宣宗即位,李德裕获罪,一切悉复旧态。
只能说,老李家的人还是太全面、太超前了。
雁来刚才说要设殿试,自己亲自覆核科举结果,其实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也是因为殿试在她的印象里已经是科举的固定环节,倒是没有多想。
这会儿静下来才意识到,殿试之所以能从宋一直沿用到清,不就是因为“天子门生”这四个字吗?
但现在是大唐,此时风气如此,而且元和朝还没有开始党争,她不跟任何人商量就直接做了这个决定,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在抢朝臣的饭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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