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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第3页）

她进殿，走近金色屏风。

“父皇，儿臣前来请安。”

“起来吧。”

姜堰枯瘦手指端着药碗，并不看她。

声音显得很沧桑。

她抬起头，却被骇到。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发现他仿佛半月内老了二十岁，两鬓全白了，银白交错发丝散乱着，双目浑浊，脸上脖子上生出许多皱纹。

颓唐萎靡，一蹶不振。

她能看得出这不仅精神受了巨大打击，身体也彻底垮了。

若说从前是壮年，那现在面前这幅样子完全是迟暮将死的老人。

变化这么大！

只听师父说姜堰折损一半寿命招魂，对身体冲击极大，根本没有概念，直到亲眼看到他的样子，方知逆天而为的可怕之处。

“父皇，这两日百姓不知从何处听了谣言，聚众在城内闹事，儿臣别无他法才来求您。”

她将事情解释一番，却迟迟没有听到对方回答。

半晌，姜堰才慢吞吞放下药碗，凹陷眼眶中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她，目光比从前更迟钝：“朕的病迟迟不好，确实难以服众，百姓所言不无道理。你确实妖邪。”

霎时间，她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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