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婆帮沈昭嬑揉按腹部,打算为她助产,沈昭嬑感觉腰部酸胀得厉害……
疼痛加剧了,沈昭嬑痛呼:“齐雍,我疼……”
齐雍冲进产房里,看着沈昭嬑脸色惨白,汗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上,虚弱得仿佛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我在,妱妱我在。”他不停地说着这话。
这是齐雍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最为漫长而煎熬的一个时候。
便是大军被困萧关时,他也从未有过如此慌乱失措的时候。
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设法突围,突围……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丫鬟端出去的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他是世人眼中封狼居胥,两征西域的战神齐王,却无人知道,从戎非他意,屠刀在手沾满鲜血,也非本心。
在他被困萧关,人生至暗的时刻,髓海之疾附骨之蛆一般,时刻折磨着他的身心,几乎让他陷入疯魔。
他本以为,自己会变成麻木不仁,嗜杀成性的疯子,兄长齐晟让程院史为他医治髓海之疾,他心中其实并不乐观,只为了让兄长放心,这才配合太医治疗,他在军中见过太多因为患了髓海之疾,最后无药可医,陷入疯魔的将士。
就没见过治疗的将士。
可他遇到了沈昭嬑。
这个少女以无比倔强,又无比脆弱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言一行无不熨帖着他的身心,令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情与安宁。
又一盆血水端出来,汪红一片,齐雍脸色苍白,豆大的汗不停地从额间滚落下来,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迸,藏在袖子里微微颤抖。
小全子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双腿软跪在地上,嘴里念念叨叨地,求着诸天神佛,一会儿对面东面磕头,跪拜,一会儿对着西边磕头,跪拜……四面八方都叫他一一拜了一遍,额头都磕红了。
沈昭嬑使了力之后,浑身瘫软在床榻上,腰间坠痛继续折磨着她:“殿、殿下,我有没有对殿下说我,我呃,”她挺起腰背,继续使劲,一口气泄完了,孩子仍没出来,感觉最后一丝力气,也抽走了,她转头,“我、我有没有对殿下说,说……”
齐雍大吼一声:“不要说,妱妱,不要说,我要你平安无事的,好端端地告诉我,妱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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