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危从昏晦的灯里盯着陆则洲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老子没有。”
陆则洲笑了一下,拿着一瓶刚开的洋酒,往他怀里一推:“你把这瓶酒喝了,我就信你的。”
蒋危二话没说接过来对瓶吹了。
陆则洲伸出一根指头,隔空在蒋危头上轻轻点了两下,想说什么,骤然转过身指着庄玠:“三儿,你不老实。”
庄玠微微皱了下眉。
“高一那年八月二号,你跟谁在海关的游泳馆……”陆则洲不能把话说太满,说出来就炸庙了,他想了想,憋出一个特别有文化的词:“鸳鸯戏水。”
庄玠想了想,想到了,睫毛一垂,眼神冷冷的不说话。
别人以为陆则洲说的是高一坐在「家属席」看过庄玠演出那女孩,笑着起哄,“哎,那女生叫什么来着?她爸好像是驻哪个国家的大使……是什么琦不是?笑起来可好看了。”
陆则洲也给庄玠开了一瓶酒,笑眯眯地晃着酒瓶:“验身酒,你敢喝吗?”
庄玠要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酒拿走了。
“为难他干什么,我替他喝。”
李恒喝得晕晕乎乎,树袋熊一样摽在程昱身上,给蒋危竖大拇指:“真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够义气!”
那天两个人都说了谎。
蒋危有,庄玠也有。
谁都不能说,谁都不敢说。
蒋危空着肚子灌了两瓶冰酒,这玩意儿喝的时候发甜,像饮料一样,喝完了后劲十足,他去洗手间的时候看楼道的灯都有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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