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真额头抵在许遇肩窝,说:“许遇,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吗?你只是为了哄我,都是我逼你的。我以后不逼你了。”
“不是,理真,不是。我想要,你开心。可你,和我,在一起,总不开心。会生气,哭。我总是,哄不好。我不想你,这样。”虽然是解释,但许遇看起来更像个怨妇在控诉陈理真的种种罪状。
“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笨得像块木头!!”
许遇不说话了,把陈理真扛在肩上往车子方向走去。陈理真挣扎,许遇说:“回家再说,外面冷。”
陈理真气到大叫:“放我下来!许遇!你的脚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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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陈理真气到不讲话,下车后看到许遇瘸着走路陈理真感觉自己变成泡芙老师要炸掉。陈理真反复进行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陈理真抢过许遇手中的蛋糕放到餐桌,把他按在沙发上,拿着过了热水的毛巾坐一旁抓起他的脚热敷。
全程陈理真一句话没说,许遇也不敢吭声。热敷完陈理真手指抚在许遇脚背的疤,许遇被他摸得痒,忍不住缩了一下,陈理真看向许遇,许遇说:“理真,痒...”陈理真还是不说话,丢下他的脚拿起书包回房间写没写完的作业。
许遇没去打扰陈理真写作业,陈理真在火箭班,老师抓得很严。等陈理真写完,许遇才捧着蛋糕进去道歉。
陈理真本来还不想搭理许遇,可是看到蛋糕的一瞬间,陈理真绷不住,偏过脸偷笑。蛋糕一看就是许遇自己做的,上面是很大一张奥特曼的脸,画得歪七扭八。
“理真,16岁,生日快乐。对不起,我,搞砸了,害得你,不快乐。”许遇以为陈理真不想看见自己才偏过脸,便说,“我放在,这,你吃一块,好吗?”得不到陈理真的回答,许遇小心翼翼地放在陈理真书桌上,转身要出去。
陈理真说:“不好。”许遇回头为难地看着他,陈理真又说,“你喂我,不然我就把它丢了。”
许遇凭多年经验,知道这是陈理真即将要被哄好的前兆,瞬间放松许多,对陈理真说:“你先,许愿,吹蜡烛。”
陈理真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将愿望说出来:“第一个愿望,我希望许遇不要自卑,可以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人。你没有比任何人差,许遇。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要好,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亿倍的那种。”然后看着许遇说,“许遇,你觉得我的愿望能实现吗?”
烛光映在许遇眼底,许遇抿唇沉默了很久,久到蜡烛燃了一半,陈理真在心里骂了不知多少遍臭木头,许遇才说:“理真,我喜欢你。”
“不是被逼,是真的很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辈子的,那种喜欢。”许遇第一次说话这么连贯,怕陈理真听不清楚还用了手语,虽然发音特别不标准,但陈理真听得懂,也看得懂。
陈理真站起来微微抬头望着许遇,说:“第二个愿望,许遇,我又坏又自私,我想成为你世界里唯一声音,把你据为己有。许遇,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包括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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