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霁唇瓣嗫嚅,看着面前神情平静的女人,眼中雾气渐浓,心脏酸涩,像被无形之物攥住寸寸收紧,窒闷感传来,喉咙阵阵发紧。
体内的情欲如潮水褪去,躯体犹如浸泡在潮湿冰冷的雨水中。
他张张嘴,却因呼吸困难说不出一句话。
他想问,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要了他?
明明只要她要了他就可以解决,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欺瞒程霁?
她也是对他有感觉的不是吗?他本就是程霁送给她的玩物,不管她怎么对他都不会影响到她跟程霁之间的合作。
程思远越想越心脏闷痛。
但凡她将他当个玩物一样,他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可偏偏……
眼泪再也压不住漱漱落下,程思远紧紧抱着柳年脖颈,哭的哽咽,“为什么……为什么……”
柳年抱着他,一下下轻抚他的后背,有些哑然。
她大抵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但是她要怎么说呢?
前后加起来她活了快上千年的人了,早就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更遑论欲望,她又不是见到个好看的人就发情的野兽。
在她看来,与程霁的合作是一回事,程思远又是另一回事。
程霁想要用程思远与她完成深度捆绑甚至搏一把未来,但对她来说完全没必要。
今夜过后她就会跟秦家商谈联姻,她给不了程思远未来,更何况目前这种情况程思远跟了她不算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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