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弓道馆,突然,有位衣冠楚楚的男人追出来,拦在街道中央,诚恳商量道:“先生,我愿意重金购入你们手里的娃娃,可以考虑一下吗。”
许是看出他们是中国人,为表诚意,用蹩脚的中文说了这番话。
谢行莺听懂了,愣住,抱紧了娃娃,尖声反驳道:“才不要!”
可娃娃是凛夜射箭赢来的奖品,对方不在意她的想法,转而看向少年,自信满满,提出势在必得的价格:“一百万日元。”
折合人民币也有四万多,远超娃娃本身的价值,而这笔钱,刚好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凛夜一时沉默,谢行莺怕他妥协,慌张地晃着他袖子摇头,喉咙哽咽,一句接一句:“不要......呜呜......不要......”
小脸褪白,沾染斑驳的泪痕,露出罕见的脆弱和央求,好可怜。
凛夜低头看她,心脏像被软刺扎出小洞,反手握紧,十指交扣,果断朝对方道:“不卖。”
对面男人脸色有一丝裂缝,仍不死心,以为是对价格不满意,狠心加磅:“双倍。”
“二十倍也不卖,”凛夜冷漠撂完这句话,牵紧谢行莺,径直朝外走。
谢行莺紧跟身后,头一回如此黏人。
身体贴着他修长的胳膊,抽噎催促着,连声咒骂:“简直就是强盗嘛,太可恶了!”
离开这条街,愈走愈荒,霓虹彩灯暗了下来,衬得广阔夜空,星星更亮。
不知走了多久,谢行莺困得脚步虚浮,哈欠连天,揉着眼睛问他:“唔,我们去哪”
沦落至此,凛夜还一副不慌不忙的姿态,漫不经心:“放心,有你睡觉的地方。”
五分钟后,谢行莺身处公园,夜风平地起,吹走长椅上堆叠的落叶。
也吹得她打了个激灵,脸却通红,纯粹气得。
“你怎么敢让我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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