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攻城第2页_思美人·湘君_梁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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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若化为鸟，当名为楚魂。”

“楚魂，大善！”楚王拊掌道，“灵均，你愿化作鸟，与不谷齐飞吗？”

屈原轻轻一笑：“大王是君王，如鸟高飞，而灵均更愿化为尘土、雨露、长风、江河，融入这楚国河山的每一处角落。”

楚王深深一惊，看向他的眼睛，良久缓缓道：“灵均，你比不谷更爱这楚国。”

屈原淡淡一笑：“所以更想有一个至善至美之楚国。”

“善！”楚王拊掌，接着指向北方，肃容道，“灵均，那是秦国的方向。”

屈原不语，神色磊落，目光坚定。

“答应不谷，必要活着回来！”

随行的鼓角声响彻云霄，将屈原唤回当下。他已一身戎装骑在马上，却不知此时，这队伍中有双忧伤的眼睛，正默默地看着他。

莫愁亦问自己，若不是因为爹爹年老多疾，她仍会冒险从军吗？她几次三番决意忘记他、再也不见他，为何得知与他同行仍是隐隐期待，她难道不是只为能远远看他一眼，竟连生死都可置之度外吗？

兵士齐整地行进，莫愁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无独有偶，这长长的队伍中，亦有一人也在偷偷地注意她。

刘歪嘴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是不停地否定自己：一个小女子为何会参军打仗？如此混进军队，被发现不会被罚吗？在男人拼死搏杀的战场上，女子能做什么？思来想去，刘歪嘴摇摇头：“这只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罢了。”说罢又瞟一眼，却正被莫愁看到，莫愁皱眉偏头，刘歪嘴一怔——这就是素日莫愁反感他的模样啊。

他越看越觉得像，越想越疑，索性拨开身边的兵士，直接凑了过去。

莫愁见状，只管走路，看也不看他，却是刘歪嘴盯着她上下打量，谄笑道：

“这位姑……不，这位兵哥，如此面熟。”

莫愁冷哼一声：“认错了，谁跟你熟？”

“对，就是这个模样。”刘歪嘴笑道，“每次骂我都是这神态。”

不断有人回望，莫愁不禁脸红，只低声冲刘歪嘴道：“滚！否则我叫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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