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山山。”傅简紧紧地将柯玉山箍在怀里。
饥饿和干渴让柯玉山神志不清,微弱地撒娇,眼角因为身体过于难受,本能地流着细泪,闹着要食物。
“我还不能死,明天才能继续喂你。”
连续的失血和疼痛让傅简很虚弱,呼吸急促,看着怀里半昏迷的柯玉山,怜爱地吻了吻他的头发
“别哭宝贝,山山宝贝,明天让你多喝一口。”
“山山,我好爱你。”
他怀里的人意识不清,听不见也没有回答。
“对不起,山山,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可能真的不能陪着你了。”
明知道道歉也不会得到柯玉山的原谅,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说,傅简没想到自己直到生命最后的时刻,也是在道歉。
傅简忽然满足地笑了笑,“真好,你早就放下我了,以后开始新恋情吧,也不会再想起我了。”
柯玉山在他怀里缓慢地呼吸,睫毛微颤,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恍惚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简又喂了他几次血。
每次都是限制着只让他喝一点,直到有一天让他喝了特别多,毫无限制。
饱腹感让柯玉山难得清醒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傅简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所以让他一次喝个够?
这个男人紧紧地将自己抱在怀里,最大限度地抵挡寒冷,他的头无力地埋在自己的颈窝,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呼吸。
可是柯玉山没有力气思考,很快又开始昏沉。
他好像听见矿洞了被大力凿击的声音,也可能是过强的求生欲产生的幻觉。
终于还是陷入彻底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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