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庭舒听完仅是‘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见状,韩渠贴在身侧的手倏地一松,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方才他对右护法所说的话并不假,只是有所隐瞒。
他这几天的确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但是这其中的缘由,是他不能也不愿告诉右护法……
自从那一夜开始,晏明空每逢入夜便会探访他的寝房,与他欢好解除身上的毒性。他爱慕楼庭舒,自是不愿让对方知晓自己近日来夜夜与人媾和之事。
其次,晏明空是本教教主,而他仅仅是一个普通弟子,他们两人也不过是因为那个毒才被迫牵扯在一起。而从这段时间里跟晏明空的接触中,韩渠只觉得对方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中毒之事若是就这么叫右护法给知道了,难保晏明空不会觉得丢了面子而迁怒右护法。
因此面对右护法的疑问,他也只能强装着镇定糊弄过去。
应该,没被看出什么不对吧?
韩渠偷偷瞧了右护法几眼,见其已经继续翻起桌面的书,放下心来。
尽管身体还有些困倦,但眼下既然已经被右护法指出来,他也只得强打起精神保持清醒。
只是连续几日都被晏明空索求无度,对方在床上又一向粗暴,他的身心皆已疲倦不堪。纵使他一直告诉自己别又在右护法的面前打瞌睡,却还是没能抵住困意的侵蚀,只觉眼皮似有千斤重,耷拉下去。
刚阖上双目,耳边便再度响起右护法的声音。
“韩渠。”
韩渠努力睁开双眼,这时才发现右护法已经从桌后起身来到了自己身前,正拧眉望着他。
他顿时清醒过来,困意如潮水般褪去,留下的唯有又一次被抓包了的羞愧慌乱。
“右护法,我、我……”他嗫嚅半响,也只是垂头低声道,“是我失职了……”
静默了几息,韩渠听见身前人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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