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抓起话筒,哭着对我喊道:“瑶瑶,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妈妈?我们养了你十八年!”
“养我?”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地让我不敢相信,“你们养我,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卖个好价钱,不是吗?”
爸爸猛地拍打着玻璃作势要打我:“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是你的父母!”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们一句话,我明明也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十八岁的我依然想不明白,明明我和弟弟出生的时间只相差不到五分钟,明明我也是妈妈含辛茹苦十月生下的女儿,他们为什么会恨不得我去死?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并不是他们亲生的,或许我是捡来的,又或者是拐来的,我真正的父母一定在哪里焦急地寻找我。
可我爸妈的话击碎了我的幻想。
妈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怨毒起来。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
“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愣住了。
爸爸也冷笑一声,接话道:“你从小就不安分!一个女孩子非要争强好胜,非要考第一,非要参加竞赛,你知不知道你越优秀,你弟弟就越抬不起头?”
我忽然觉得这一刻荒谬至极,原来我从小到大为了能够得到父母重视做的一切努力,在他们眼里都是我的罪过……
“所以你们恨我,只是因为我太优秀了。”
“没错!”妈妈的嗓音尖锐,连一旁的狱警都吓了一跳。
“你是姐姐,你就该让着弟弟!可你呢?处处压弟弟一头,让你弟弟多没自信!”
“他在高中每天上课睡觉,逃课去网吧,和混混打架进局子,也都是我的错?”
我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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