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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突如其来的呛咳震得胸腔生疼，他下意识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却碰倒了药瓶。

白色药片滚落一地，像极了他支离破碎的骄傲。

“纪先生别动！”护士匆忙推门而入，“您肺部的感染……”

话音戛然而止，她看见这个连日来沉默寡言的病人，此刻正盯着满地药片低笑。

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混着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

“报应。”

他哑着嗓子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监控仪上的心电图剧烈波动。

护士手忙脚乱地调整仪器时，电视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电视上在重播祝听雨那天的直播采访，那一句句话语再次砸在他的心上。

纪肆然猛地闭上眼睛。

黑暗中浮现出高中时那些祝听雨落寞的场景。

“需要关掉电视吗？”护士小心翼翼地问。

“不。”他睁开眼，直视屏幕里那个再也不会为他回头的身影，“让我看着。”

心电监护仪渐渐恢复平稳的滴滴声，窗外，最后一丝夕阳也被夜色吞没。

酒店中，祝听雨做着出庭的最后准备。

她联系了律师，确定一切证据无误后，目光落在微博热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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