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为什么没时间?”
“我、我……”
“呵呵,瀚歌啊,你知道你为什一下子跳了好几级吗?你知道这公司里有多少人熬了几年十几年可能都坐不上那个位子吗?”
“我……凭我的设计。”
“哈哈哈哈哈……”林总仰头大笑,渐渐地大笑成了眉开眼笑,再接着眉开眼笑变成了捂着嘴乐,像看个幼稚的孩子做了件什么特别令人发笑的事。
瀚歌莫名其妙地皱眉看她。
“你的设计??哈哈……对,我承认,你的设计是不错,可是这创意总监并不是只看你的设计天赋的,还要看你的管理能力,你的工作经验,你的社交水平,这些,你敢说你比地上公司里其他任何一个人吗?”
“……”瀚歌感觉到,自己被人耍了。被人像白痴一样地玩弄了。之前那些意气风发全变成了诡异的笑脸,嘲笑着自己。
“还不是凭你那张脸蛋?实话告诉你,这男人帅的我看多了,呵呵,不过像你这种气质的,真没见过,很新鲜,我也告诉你,潜规则不是只有娱乐圈有,也不是只有女人会被潜规则,你明白吗?不用担心,我做这事也的确算不上什么好看的,可我最起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会虚伪,你要是识趣,一会儿跟我一起下班,你要是……呵呵,我也不屑再把你的位子取回来,你还能继续在这里做,薪水奖金一点都不会少。”说着她勾起嘴角笑笑,无所谓地好像是扔了一枚硬币在沿街乞讨的酸臭乞丐碗里。
“……”这些话像肮脏的粪土一样从天而降倒在瀚歌身上,让他觉得由内而外的恶心,刺骨地疼,被伤害了。没错,他虽然二十多岁了,可单纯地还像个孩子。就像他单纯地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他改变,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他付出,爱一个人就是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而工作呢,就是要认真努力,只要靠自己的实力,得到应有的赏识都是正常的事。虽然经历过很多让他觉得伤痛的事,可从没像这次一样让他觉得如此恶心,也从没让他如此地鄙视过自己。不论是自己还是母亲的命运,在他身上都有过伤痛离别欺骗背叛的痕迹,可是就连那些伤害都是单纯的。瀚语伤害过他,也曾说过“泄欲工具”那样混蛋的话,可是从没出卖过他。瀚语给他的伤害都是有“保护”这最外层的包装的。而那些放纵的日子呢?那些在夜店夜夜疯狂的日子,难道不应该让他成长吗?没有,在那里,也有阿斌的保护。在45的时候呢?那时候的心是锁上的。那就更不要说和潘大爷,和于秋晨在一起的时光了,纯粹美好地连尘粒般的人间肮脏都不曾存在过。
真的觉得失败了。
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他真想冲出去收拾东西潇洒走掉,可是理智没让他这么做。他要工作,他不能再耍性子,他长大了,早就长大了,难道真要瀚语养他一辈子?难道还要让瀚语替他解决所有的事,一委屈了就跑进他怀里?不,长大了就是长大了。
于是默默走了出去,呆滞地坐在还没熟悉的新办公室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一回家,连瀚语都不看一眼,直奔床上趴着,一把扯过枕头盖在脑袋上。他不敢看瀚语,怕自己一委屈就露馅了。
“……”瀚语坐他身边,推了推他。他躲了躲身子,声音闷在枕头里:“烦着呢!”
“哈哈……矮油,小祖宗也有烦恼的时候啊~说出来,我看看除了我不理你了还有什么事能烦到你~”
“……讨厌!!”真是的,一听他这么脸皮厚的话心情好像就晴朗了大半……
“哼!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哼!!!!”瀚歌还是用枕头盖着脑袋,不解气地用拳头捶了床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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