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焱如预想般地吻了戚守麟,这个吻很慢也很长,深得像一声叹息。他们互相脱去对方的衣物,抚摸对方的肌肤。戚守麟信守承诺都交由自己不让池焱累着,他给池焱口交,不时抬眸观察池焱的反应。池焱的反应依旧是诚实沉醉于戚守麟给他带来的快感的,但他眼睛里没了光彩也不再那样一直深情凝睇着戚守麟。
戚守麟没由来地感到焦躁,他分明以最亲密的姿势抱着池焱,深入到他柔软的内里,他的愉悦与疼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却为何像怎么也抓不住他似的?戚守麟把池焱的腿连带腰都折起来,自己蜷躬着背进入他。池焱的呼吸陡然转急,他们以前没用过这个体位,这个姿势会让他的腰腹弯折,肠穴都好像短了一截要吞下戚守麟那根粗长的东西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戚……唔唔!”池焱想发出换个姿势的请求,却被戚守麟堵住了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压到胸前了,后穴朝上张开被戚守麟像打桩似地干。二人紧抱着,犹如太极的阴阳二极紧紧嵌合。池焱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拼命呼吸却只能吸进更多戚守麟身上的味道。
“看着我,池焱,看着我。”戚守麟在不断压缩着二人间的空间,池焱每被插一下都艰难地哼哼两声,但他一点眼泪也没流反而是伸出双臂搂紧了戚守麟的肩膀。做爱仿佛变成了某种角力,他们在亲密中对峙、在爱欲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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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期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戚守麟正着手从池焱的家里搬出,他来的时候算是轻装简行哪知要离开时竟多出了许多东西,全是池焱给他买的。本以为今天池焱会很难过,哪曾想他竟然非常平静,帮助戚守麟有条不紊地收拾衣物。直至最后戚守麟真的要走时,他的眼里才流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戚守麟站在玄关,姿态潇洒地安慰道,“钨金的大门永远会向小池总敞开,我的怀抱也一样。”
“谢谢您,和您在一起的这一个月很快乐,今后我相信我们还能有这样的时光。”这话的意思几乎是明示了希望池焱再包他。池焱望着他认真说:“也谢谢你……这一个月很美妙,像再梦里一样,我会怀念的。”说罢他上前一步,轻轻吻了吻戚守麟的嘴唇。
他们有过很多吻,玩乐般的啄吻、欲望炽盛的热吻、浓情的深吻……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温情又有些哀伤的感觉。戚守麟仿佛双脚被定住不能动了一般,直至轻吻结束他的目光还追着池焱退开的脸庞。
“车还在楼下等你,快去吧。一路小心。”池焱站在门口,直至目送戚守麟上了电梯,电梯门慢慢闭合,那张为了将离别表现得轻描淡写的脸还留着敦厚的微笑。戚守麟的胸中像压抑着什么一样,竟久久没有缓过来。甫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给池焱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到家了,没过多时池焱便回:“你应该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辛苦了就先忙吧。”字里行间没有什么悲伤不舍,但还是存着关心。
戚守麟坐在一堆行李中间,想再对池焱说点什么,反复斟酌了几句却又删掉,头发都抓乱了总觉得情绪都不对,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在家里的池焱其实从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倒在沙发上闭目不起,抑制的情绪直至现在才肆无忌惮地随着眼泪奔泄而出。对于戚守麟来说,这次分别可能只是个“逗号”,但池焱已将在心里为这段关系画上“句号”了。
他十分清楚,这段关系不是纯粹的,即便以后他还有机会包下戚守麟也只不过会让自己陷落得越来越深,短暂在一起的时光如同饮鸩止渴,合约结束之后戚守麟依旧会和他人拥抱、接吻乃至做爱,最后痛苦的只会是自己一个人。
所以决定了要止步于此。
所以决定了要破除幻想。
不过至少犹如真正爱情般的感觉他知道了,池焱这么安慰自己。人总归要回到现实中,他还有家族的事业,肩负的东西由不得他过多地耽溺情爱。可他依旧会把这段美好的时光深藏心底,毕竟是他第一次那么喜欢的人啊!
池焱抱着沙发靠枕,他们二人曾无数次靠在这个靠枕上腻歪地看着电视,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戚守麟身上的气息。池焱紧抱着它蜷缩身子。
最后哭一场吧,只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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