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总是这样。”宋倾的声音埋在他颈窝,带着潮湿的热气,“明明把我所有比赛的奖杯擦得锃亮,却假装看不懂我画在你速写本里的情书。”
五年前的速写本突然在脑海里翻页。那时宋知意忙着准备高考,每天在画室画到深夜,没注意到少年在每张画稿边缘都画了小月亮,直到某页角落出现一行用透视原理写的小字:“哥的眼睛里有月亮”。
“宋倾......”他的手指陷进对方后腰的蝴蝶骨,触到那处凸起的脊椎骨,像触到某个禁忌的开关。远处的写字楼突然熄灭几盏灯,黑暗中,宋倾的吻落得又轻又颤,像试探性的月光,终于越过敏感的边界。
雨停了。旋转木马在微风中发出吱呀声,宋知意闻到对方卫衣上残留的蓝月亮洗衣液清香,和记忆里少年枕在他膝头午睡时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昨夜整理储物箱时,翻到的那叠奖状全是宋倾用编程比赛奖金给他买的进口画材发票,却在备注栏写着“给哥哥的月亮基金”。
“七年前你说要当我的月亮,”宋倾喘息着扯开他的衬衫纽扣,在锁骨处落下一个带齿痕的吻,“现在我要当你的太阳,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晒成永恒。”
同步的光轨
凌晨四点零七分,他们坐在公园长椅上,共享一件风衣。宋知意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发现云层里真的露出一弯淡金色的月牙,像谁把揉皱的锡纸抛向天空。
“知道为什么总叫你哥吗?”宋倾的头枕在他肩上,指尖在他掌心画着二进制代码,“因为‘哥哥’的拼音首字母GG,在ASCII码里是71和71,加起来是142刚好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心跳数。”
宋知意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想起九岁那年被宋氏收养的第一天,在玄关遇见抱着泰迪熊的五岁男孩,对方仰着脸说“以后我有哥哥了”,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的夜空。
“以后别叫哥了。”他低头咬住对方的下唇,在黎明前的最后一抹月光里,尝到年少时不敢触碰的甜,“叫知意,或者......”
“或者老公?”宋倾忽然笑出声,指尖划过他后腰的蝴蝶骨,那里不知何时被贴上了一枚月光贴纸,“从今天起,我们的时差归零。”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设计院的工作群消息。宋知意看着屏幕里自己和宋倾交叠的影子,忽然想起建筑系老师说过的话:“最好的设计是让光有迹可循。”此刻他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早已在时光的图纸上,用心跳画出了永不偏移的光轨。
下章预告:公司晨会上,宋知意被迫以“宋总监”身份点评宋倾的设计方案,却在投影屏的蓝光里,用图纸上的月亮符号交换隐秘的亲吻。而当年宋氏收养背后的基因实验真相,正随着一份神秘的体检报告逐渐揭晓......
44章人间烟火集
人间烟火集
设计院的暮色
夕阳把宋知意的白衬衫染成蜜色时,他终于在CAD图纸上敲下最后一个坐标。工位隔板外传来键盘敲击声,夹杂着某个实习生的惊叹:"宋工,你弟弟又来送饭了!"
笔尖在屏幕上划出一道歪线。宋知意摘下眼镜揉眉心,抬眼就看见宋倾抱着保温桶穿过玻璃门,黑色卫衣上沾着细密的雨珠,发梢却干爽这小子肯定是从地铁站一路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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