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大,仅有十桌。
贺致远订的位置临窗,能俯望灯火迷眼的江景。
桌上摆了三份餐具,三份菜单,还有一只小瓷瓶,里头插着一枝娇艳火红的玫瑰。
三个人花十分钟点完了食物,侍应生收走菜单,上了前汤、冷盘、热面包与黄油。布布顾自开吃,一边看江上的游轮、对岸的楼群,还有厨房里正在做菜的叔叔阿姨。
“其实,我们……我们认识也蛮久了。”颂然先开了口,“到今年的四月三号,正好满一年。”
贺致远点了点头,颇为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去年今天,我还不认识你呢。”
“你不认识我,我可是已经认识你了。”
颂然浅浅地对他笑。
贺致远伸出手,在桌面上覆住了颂然的手:“让你久等了。”
颂然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缘分这种东西,不管早晚,该来的总会来的,就算第一天没来,四月三号它也来了。”
贺致远:“对,总会来的。”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瞎想的。”颂然说,“你看啊,你住我对门,可我找了四十多天,就是没找到你,是不是说明我们的缘分还差一点点?如果那天你家保姆没请假,布布由她带着,也许现在我们还不认识,我也已经搬去别的地方住了……”
贺致远眉头一沉,握紧了他的手:“颂然,没有这样的事。”
“对对对,没有的!”布布竖耳偷听,飞快附和道,“我会来敲门借书,这样的话,哥哥就能认识我,也能认识拔拔了!”
“嗯,有道理。”
颂然宽心地笑了起来:“不聊这个了,聊点愉快的吧。”
聊了没一会儿,主菜上桌。他们相互换着吃,布布每个盘子都要临幸一下,搜刮走一点鱼虾,又蹭走一点肉类,再象征性地嚼两口菜叶子,以示雨露均沾,很快就吃鼓了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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