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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陈先生今天起得很早，大概五点就起床做吃的了，我听到他给小欢说要带她去郊游，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和他结婚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也会下厨做饭，他什么都不说就带着小欢去郊游，没有顾虑过在同一屋檐下的我，更没有顾虑他的儿子。

我气得手指发抖，掏出电话打给他，他比我更快一步说出道歉，我却听不出一丝情感和歉疚。

“哦，我今天给忘了……你帮我给布布道个歉，下次有机会我再跟他一起去。”

刚刚儿子兴奋到发狂的脸就这么映入我的脑海里，我眼眶涨得发疼，声线抖得我根本控制不住：

“你从来没有陪他去过一次，他今天早上起来那么高兴……你宁愿陪别人的孩子都不肯花一点时间来和他玩，明明就是你答应他的啊……”

对面沉默了几秒，过后吐出几句让我差点崩溃的话：

“这么多年都这样不是也过来了吗，你又在发什么疯？”

“如果我想的话，小欢也可以是我的孩子。”

很难形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早晨，儿子在下楼没有看到陈初寒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

他甚至还扯出一丝笑容安慰我：

“妈妈，老师说我们去的地方有长颈鹿和黑天鹅，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蹲下去抱住他，藏住我快要滑落的泪水，还有难以言说的悲怆。

陈初寒和我结婚的时候，最开始是不想要孩子的。

他对我很好很好，好到让我失了理智，觉得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气，所以我瞒着他偷偷怀了孕，生下了布布。

我还记得生产那天，和我同期的孕妇，她们的老公寸步不离守在身边，企图用精神安慰缓解宫缩给她们带来的疼痛。

可我身边就只有保姆一个人。

我那时候疼得岔气，摸着肚子暗暗鼓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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